西送去那里?” 那宫女见她身边跟着蒲公公,还以为是宫中哪个新晋的小主,不敢怠慢:“回小主,这是送去太清殿的。” 皇伯伯在这个时候不可能给旁的妃子送这些珍宝,这东西定是给那位良妃的! 时眠当下扔了蒲公公跟在这排宫女的后面,蒲公公只能干着急。 来道太清殿一旁的官道上,时眠的身影隐在长廊后面,在时眠的强烈要求下,时南昌只能和许儿他们在远处等着。 没过一会,时眠眼帘中闯进两个人影。一人身姿挺拔,一人身形佝偻。 待人逐渐走进,时眠的杏眼情不自禁的缓缓睁大。 毒老?! 时眠疑窦顿生,不着痕迹的问道:“公公,这两位是?” 蒲公公拦不下人,他心虚道:“那位老人是大名鼎鼎的毒老,是皇上请来为良妃解毒的神医,他旁边的那位是毒老的药童。” 时眠狠狠拧着眉头,那两人很块走进太清殿,时眠又等了许久,却再也没见着人走进殿中。 天色越来越暗,时南昌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了,于是强行将人带回了忠武侯府。 六月草长莺飞,百花幽静。这个月老天爷似乎不太高兴,时而暴躁到大雨磅礴,时而抑郁下连日阴雨,今日好容易雨过天晴,天上架起了一座彩虹桥,桥的尽头,是皇城。 那日事后,皇城之中尤其平静,到了晚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。这两月来,麻良多数都在忙于修缮府邸,木兮院里本来就有个小池塘,前些日子被重新扒了一遍,池塘扩大了一倍。 池塘旁还未修缮完全,只筑一半的篱笆,又因着下雨只能推迟两日再筑。池塘岸上的泥巴被雨水反复冲刷,泥泞滑腻,有的下人没注意,险些滑到。 今夜的雷雨一阵接着一阵,时眠站在屋檐下目光涣散。 许儿将披风给她披上,薄唇嚅动了一下,轻语:“姑娘,雨水寒凉,你身子不便,别站在这了。” 时眠回首看她:“我无碍,屋里闷。” 她等了半月了,没等来皇宫的消息,也没等来笪御的消息,反倒等来了时庭深多次与尚书和七皇子接触的消息。 时眠其实很聪明,只是家中将她养成了天真无暇的性子,让她万事不愁,许多事情也懒得去深想。即便重活一世,时眠也从未想过日子会过成这般地步。 这半年,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让时眠根本应接不暇,她被迫去承受,去成长。 时庭深这般做派,时眠心中不安极了。 各方传来的消息一边一边冲击着时眠。 大渝各地开始屯粮,征兵,动作虽然隐秘,只要留心便可发现。并且李尚书与其子李行书在上月的时候,北上治水立下大功。但时眠并未收到北上哪个城有水患的消息。 那位七皇子,时眠对他的影响始终停留在怯懦无能上面。可是时庭深那种人,怎可能会与这种人来往,唯一的解释便是,七皇子是装的! 皇权之争,时眠不懂,却也知道稍有不慎,便是万古骨骺。 自从笪御落湖之后,她已经许久没有笑过了。 许儿比时眠高半个头,她垂眉,看见时眠的睫毛噙着水珠微微闪动,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。 时眠忽然回首:“许儿,你别离开我的视线。” 她怕一个不留神,许儿就没了。 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