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冒了一身的汗。 青竹本来是出去叫早膳的,看到人吓了一跳,看她不正常的脸色,给她把了把脉。 她疑惑的看了眼不觉小筑,最终将许儿抬进了闻啼小院。 之桃正在倒水,看见青竹吃力的搬着许儿,急忙上前帮忙:“这是怎的了?” 青竹:“不知道,倒在门口的。应该是受了伤,发热了。” 两人把许儿放到床上,之桃:“那你怎么把她带到这了?” 青竹帮许儿解开衣服,肩膀上的剑伤露了出来,因为药没有敷好,现在都发炎了。 青竹一边用清水帮许儿清理伤口,一边回答:“你看这伤,最少过了一夜?昨天我可没听说隔壁院有人受伤了。” 所以这人受伤的事定是瞒着时姑娘的。 之桃看了看许儿的肩膀:“现在怎么办?” 青竹:“上了药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,到时候再说吧。” 果然,没过多久许儿就醒了。睁眼看见陌生的房间,她猛地坐起来,扯动了肩膀,疼的她倒吸一口气。 之桃去伺候笪御洗漱了,所以青竹留了下来。 青竹端着刚熬好的药:“醒了就好,把这药喝了吧。” 许儿打量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 青竹没好气的说:“我的药可是千金难买,就这一碗抵你吃十包普通的汤药,快点喝了。” 许儿这才伸手,一口饮了。 等她喝完,青竹随手把碗一放,八卦的凑上来:“你说说发生什么事了,时姑娘是不是不知道你受伤了?谁伤了你?为何不告诉你家主子?” 许儿:“西厢房住的谁?” 青竹顿时一噎。 惊疑的看向她。 许儿将目光移开,淡淡的说:“你今日就当没见过我,你们的西厢房便也是空的。” 青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。 许儿……这是在威胁她吗? 青竹咽了咽口水:“好、好的。” 许儿突然问道:“有没有唇脂?” 青竹:“哈?” 时眠找了许儿良久,终于在院门口看见她回来了。 因为一早上她就到处在找人,所以现在小脸也红扑扑的,时眠牵住许儿的手,嗔怪道:“上哪去了?让我好找!你突然一下子没了人影,担心死我了!” 许儿浅浅的勾唇,涂了唇脂的唇瓣红艳诱人,显得气色极好。她摸了摸时眠的鬓角:“都是我不好。下次出门一定和姑娘说。” 时眠也没有真的生气,她有些羞涩的摸摸自己的头发,小时候许儿总是这样摸她的鬓角,笑着夸她:“哎呀,我们姑娘真棒!” 后来长大了,许儿便再也没做过了。 现在她突然做出这个动作,时眠倒是害羞起来。 时眠挽住许儿,嘴角悄悄翘起:“走吧,他们都收拾好了,咱们一个时辰之后出发。” 许儿点点头,望向她的目光,慈祥而温柔。 时家的车队终于出发了。 因为时眠的话,这次行走路线绕过了岗顶山。 时眠和笪御一个马车,起先时南昌黑着张脸死活不同意,但是时眠气呼呼的质问他,难不成让笪御一个女子和他们大老爷们一样骑马吗,时南昌哑口无言。 时庭深倒是意味深长的在笪御和时南昌之间来回打量。 上了马车之后,时眠撩起帘子,往身后的城门深深的看了一眼。 戚眉。 奇怪,上一世的时候,淑妃的车队是跟在他们后面的,并且还带上了崔明媛。 崔明媛去了凉安之后,借住在李尚书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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