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威胁。 她没感觉到的东西,她兄长感觉到了。 时眠在警告他们。 裴晖心里一沉,他在衙门做捕快,平时没少见一些官老爷,方才那一瞬,他竟感觉到和巡抚大人一般的气息。 也不知这位时姑娘是何来头。 把裴穗瑶拉到身后,裴晖向时眠道歉:“对不住,我家小妹在家里被宠坏了。” 裴穗瑶什么时候见过兄长向别人道歉了,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:“二哥说什么呢!明明还没付钱,谁要都可以!” “呵,说的没错。”时眠突然轻笑一声,“许儿,付钱。” 许儿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出两枚大大的银锭子,“啪”的拍在长案上。 许儿:“伙计,够数吗?” 黄迁额前有冷汗冒出,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:“够够,两套都够了。” 时眠紧着说:“那就把那套黑白鸿鹄一起给我包了。” 黄迁:“是是是。” 黄迁得了令,马不停蹄的将长案上的头面包了起来。 裴穗瑶气的七窍生烟,她还想说什么手腕却被自己兄长死死握住,疼的她直嚷嚷,也顾不得头面了。 待许儿收好两个妆匣,时眠他们就离开了。 经过裴家兄妹,时眠凉凉的给了他们一眼。 那一眼像是鄙夷,又像是不屑。 直看的裴晖面红耳赤,一种莫名的羞愧冲上脑门。 裴穗瑶还在挣扎,见时眠把那两套头面买走了,气急败坏的捶打裴晖。 裴晖十九年来第一次口不择言的责骂她:“瑶瑶!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 说完后气愤的一挥袖,离开了银楼。 裴穗瑶揉了揉手腕,看着泛红的皮肤,委屈的红了眼眶。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!那个女子又没付钱,付了钱她自然不会争抢,哥哥凭什么凶她!坏哥哥! 黄迁踌躇了一下,想到自己的月银,他还是厚着脸皮说:“裴小姐,您看这还有一套,宝蓝色的珊瑚样式,寓意深海广涵,心胸阔达,您肤色白皙,配上这个颜色绝对靓丽!” 裴穗瑶被他说得心情好上不少:“好吧,给本姑娘包起来。” 裴穗瑶交了钱,拿了头面,转身朝外面走去,谁知道地上突然冒出一颗石子,她一不小心整个人扑倒在地。 手里的妆匣摔成了三半,里面的项链首饰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。 裴穗瑶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。 裴晖听到声响,急忙跑了进来:“怎么了?” 他到底是心软,刚在并未走远,只是走到门口等着裴穗瑶出来。 珍宝阁之后的事情时眠一概不知,她坐上马车有些累了,小憩了一会就到了时府。 时眠让婢女东霜把两套头面送到闻啼小院,早上的事情她心里还有气,再加上她着实有些累了。所以就没有亲自过去。结果东霜刚走她就有些后悔了。 也不知道表姐会不会喜欢。 当时其实她是想买黑白鸿鹄,那套头面让时眠想到了陈胜的名语: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! 燕雀哪里会懂得鸿鹄的凌云壮志呢! 选这套和绣宝剑的原因是一样的,就是觉着合适。 但是黑白颜色的东西戴在头上总是有些晦气,戴出去兴许还会惹人非议,所以时眠还是选了那套胭脂牡丹。 正所谓牡丹是花中之王,也比宝蓝珊瑚好些。 最后时眠还是舍不得,于是两套都买了下来,端看表姐喜欢哪套了。 说起来,她的荷包还没送出去呢。 时眠轻叹一口气,表姐怎么就这么冷淡。 笪御前脚刚换好衣衫,后脚东霜就到了。 东霜:“笪姑娘,这是我家姑娘赠您的头面。” 青竹接过放到梳妆案上,打开妆匣,两套整齐的首饰瞬间绽放璀璨,青竹心中震撼,感叹时眠的大方与阔绰。 笪御今天出去跟了一天,知道这头面买的费劲:“替我多谢她。” 东霜:“是。” 东霜走后,青竹忍不住摸了摸那套牡丹,笪御冷眼一瞟,吓得青竹瞬间收回了手:“主、主子,我就看看。” 笪御:“给我戴上试试。” 青竹:“哦,啊?” 主子竟然要她帮他戴头面? 笪御摘掉面纱:“先鸿鹄那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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