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一辈的人口里挖出来的东西。 他分析了杨铨“变出资金”的种种实例,再比对妄悟和尚的作风,觉得他们之间可能有点儿关联。有了方向就好办了,潘小海很快就按图索骥挖出了一点儿过往。 即使杨铨抹去过往痕迹的手法很高明,却还是抵不过潘小海过人的分析能力! 潘小海进一步追查下去,就发现妄悟和尚做过的一些事,这个妄悟和尚似乎收徒收上了瘾,各地几乎都有他的“徒弟”。更让潘小海吃惊的是,关振德没有回关家前似乎也碰到过妄悟和尚! 同样的情况也在黄震军身上出现。 将杨铨“投资”过的地方翻出来,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杨铨的“同门”。 这些线索慢慢收拢,杨铨的活动轨迹似乎也开始有迹可循。 如果“同门”没什么恶形恶状,那杨铨投资完以后就会离开;如果“同门”有严重的作风问题,那么接踵而来的必然是这个“同门”以不同的原因落马。其中闹得最大的就是关振德,连杨铨自己都被逼得暴露出来,不得不出境避风头。 如果潘小海的推测是真的,那杨铨这个人就不能单纯地用善或恶去概括了! 试探出了一点头绪,郑驰乐也不急着进一步确认。 他说道:“那就钓鱼吧。” 杨铨偏偏又继续问:“你是准备往贺正秋那边靠拢?” 郑驰乐并不隐瞒:“没错。” 杨铨嗤笑:“你对贺正秋了解多少?” 郑驰乐说:“我对贺书记了解得当然不多,常先生难道知道什么吗?” 杨铨说:“要提起贺正秋这个人,就要从他起步阶段开始说起。你知道他的老师都有谁吗?” 郑驰乐说:“知道几个。” 杨铨说:“那几个人前面还教过一个学生,你应该记得这个人——魏长冶。” 郑驰乐一怔。 杨铨说:“魏长冶跟耿家对上了,耿家失去了耿修文,拼着两败俱伤也要将魏长冶拖死在华中省,所以就出现了你看到的局面:华中那边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。直到双方都能接受的关振远调过去以后,华中省委才重新运作起来。光是魏长冶是不可能扛得住耿家的报复的,他背后还有他的老师们在使力。在魏长冶去世后,首都那几个老家伙也沉寂下来,直到重新挖到贺正秋这个好苗子,他们才开始做出新动作。不然你以为贺正秋那么年轻就被人交口赞誉,并且当上省委书记是因为什么?” 郑驰乐说:“再厉害的人也需要好好经营,就跟再好的产品都需要好好包装一样,有什么稀奇的?” 杨铨说:“你没看到还有个孟桂华吗?就算你凑上去,好事情也轮不到你。” 郑驰乐笑了:“我又没想过要跟孟桂华去争这个。” 杨铨斜了他一眼。 郑驰乐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走不到贺书记那个位置?” 杨铨说:“就你吗?” 郑驰乐说:“对,就我。那是我的目标,而且那只是阶段性目标,拿下是迟早的事。而且我要的东西会亲手去拿,不需要假他人之手——要靠拢,也是合作性地靠拢,而不是彻底沦为打下手的人。” 杨铨啧啧叹道:“你的脸皮真是厚得惊人。” 郑驰乐说:“谢谢夸奖。” 杨铨不以为然地瞅着郑驰乐:“既然你不需要假他人之手,为什么要来找我?” 郑驰乐慢悠悠地说:“很简单。” 杨铨盯紧他。 郑驰乐拍拍他的肩膀:“其实我来就是想告诉你,你脸上的刀子白挨了,一点用都没有。” 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