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揭开了布。 一看之下,满堂惊呼,不少女子给吓得花容失色。 白布之下,躺着一条身形高硕的恶犬,此刻长舌吐露在外,四肢扭曲,是个骇人的惨死之状。 陈瓒:“这……是什么?” 王彦:“这就是昨日,牵去陈副使办公处,不小心舔到余毒的狼犬。” 陈谢青此刻已是站立不住,王彦逼视他道:“一条狼犬尚且如此,宋氏一深闺羸弱妇人,口沾此等剧毒,死时之痛苦惨烈,可想而知,陈谢青,你还要抵赖吗?” 陈尧一把拽住陈谢青:“爹,您倒是说句话啊,您与母亲感情深厚这么多年,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!” 王彦:“陈副使,陈大少爷在问你话呢,你为何不答?你不说,莫非是要本官替你说?” 陈谢青对上他威严冰冷的目光,终于承受不住,颓然倒地:“是我杀的……” 陈尧如遭电击:“爹……” 全场寂寂无声之际,一道影子飞快扑上前,给了陈谢青一记重拳:“畜生!” 众人大惊,王彦脸色微变:“明远,拦住他!” 刘明远飞掠上前,按住来人。此人不是旁个,正是宋氏亲弟、青山书院的书长宋常山! 陈谢青被打得鲜血横流,一张尚算俊逸的面孔已扭曲不成形。 宋常山睚眦欲裂:“你这畜生!” 他素来沉着端素,从未有过如此失态,场内人一见如此,皆是大骇。 陈谢青吐掉嘴里的血,劲儿缓过来,看着宋常山连连冷笑:“姓宋的,这都是你们宋家欠我的,是你欠我的,宋常若她该死!” 陈尧倒吸一口凉气:“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?” 陈谢青直起身,抹去眼角的血渍:“我怎么了?我陈谢青,寒窗苦读十年,十七岁中进士,入仕为官,原本有大好前程,却因后来你宋家与张家交恶,在朝处处受人排挤,为人不容,到头来只能被调到地方做个五品破官!若非是你宋常山与张廉的私生女私相授受,害两家交恶,我何至于此,何至于此!” 宋常山面沉如水,双目几欲滴血。 场内人闻言俱惊,宋常山妻子早逝,杭城几乎无人知道当中底细,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样一出。 “你们不让我好过,自己也别想好过,我今日,就要毁了宋家!报仇雪恨!” “你想让谁不好过?”一道苍凉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。 只见官衙门口,有一人立在那儿淡睨着陈谢青,眸光雪澈,威仪凌云。 陈谢青身躯猛颤,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 宋常山看到来人也是一震。 只谢晋,眉头一挑,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。 王彦步至案前,略微拱手:“下官拜见张大人。” “不必多礼,今日我是来听审,不是来断案,你继续。”张廉踏进堂内,身后跟着两列带刀侍从,十余人步入其中,仿佛有寒风穿堂而过。 当朝能有几个张大人?联想到前几日闵家抄家的事,此时此刻,就算是从未见过张廉的人,也能猜出这张大人是谁了。 陈谢青原本罪行被揭,恶从胆边生,想趁此机会出一口恶气,顺道也给宋家泼一盆脏水。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张廉会出现在此。 一时间,浑身僵硬,再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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