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朝着鬼尊走近。 在他离鬼尊只有一步,俯身正欲揭她面具时,谢飞鸾面色微变,厉声道:“小心!” 鬼尊扬袖,无数银光自她袖中飞出。祁言一掠而起,朝着旁边滚去,那银光铺天盖地,犹如雨点一般袭来。 “侯爷。”谢飞鸾掠向萧承煜。 萧承煜毕竟还是受了伤,行动较平时迟缓一些,这银针又都是从机关中发出,一次有上百根,便是武功再高,也要忌惮三分。 谢飞鸾抓着萧承煜的手,就地一滚,银针蹭蹭蹭钉入他二人身后的地面。 “想跑?”祁言见鬼尊拔腿就跑,起身追了上去,一掌落在鬼尊的肩头。 他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,鬼尊的身体腾空而起,砸向身后的墙面,轰然一声,墙面破了个洞,山风呼啸而来,鬼尊的身形化作一个小点,消失在黑暗中。 原来这间残破的宫殿修建在悬崖之上,鬼尊跌落下去的地方,正是一道万丈深渊。 祁言追到崖畔,往下望了一眼,什么也没看到,不禁啐了一口:“算她走运。” 以她的身份,落到他的手中,必定是要经过严刑拷打,这样痛快的死法,倒是便宜她了。 鬼尊跌下悬崖的瞬间,密室内的慕容情喉中腥气狂涌,喷出一口血箭。 “慕容情!”林妙音连忙出声唤了他一句,“运功要紧。你母亲她……她未必有事。” 林妙音声音干涩地安慰着,这安慰听起来却极为无力。不是所有人跌下悬崖,都有生还的可能,林妙音当初侥幸未死,一则因为她是孩童,身体较轻,一路又有树木作为缓冲;二来,半月崖底下有一汪深潭,潭水救了她一命。 鬼尊的情况却是完全不同。 她挨了祁言一掌,又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去,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。 慕容情对鬼尊一向是憎恨,亲眼见她死在面前,心底不免覆上一层悲凉。 鬼尊生下他,只当他是一个棋子,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她带来的,可到底,她是他的母亲。 鬼尊给他取名为“情”,是希望他无情、绝情,他终究还是做不到,成为一个无情之人。 慕容情咽下口中血腥,哑声道:“从小我就有一个愿望,希望她能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,抱一抱我,她却告诉我,女人的怀抱,会让男人变得软弱无能。” “世上没有一个母亲,不爱自己的孩子,就像我始终相信,我的母亲一定是爱我的,她有不得已的苦衷,才会将我抛下。”林妙音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极为柔软,“慕容情,我相信,你的母亲也是一样的。” 慕容情无声地笑了起来,他抬起眸子,自黑暗中看着林妙音,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,但他知道,林妙音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温柔。 “侯爷,你没事吧?”大殿内,谢飞鸾与萧承煜就地一滚,躲过鬼尊的毒针。谢飞鸾见地上都是血迹,连忙看向萧承煜。 萧承煜单膝跪在地上,很不对劲。 虽说他的脸色一向以冷漠居多,可至少是有人气的,现在的萧承煜,脸上冷冰冰的,如同一具失去了魂魄的傀儡。 他的眼底甚至浮起一层血红色的光芒。 谢飞鸾大吃一惊,目光落在他的颈侧,原来萧承煜的颈侧中了一根毒针。 “侯爷?!”谢飞鸾面色微变,试探地唤了一声。 萧承煜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,眼底血红色的光芒越来越浓。 “表哥怎么了?”祁言也察觉到萧承煜的不对劲。 “小心!”在萧承煜攻向祁言的瞬间,谢飞鸾大叫了一声。 萧承煜出招的速度极快,他本就武功高强,此刻受了伤,竟与平时无异,甚至速度力量更强于平时。 祁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即使谢飞鸾提醒了他一句,他还是挨了萧承煜一掌,呕出一口血,怒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表哥,你看清楚,我是祁言。” 萧承煜恍若未闻,连看他一眼都不曾,再次出招攻向他。 谢飞鸾连忙挡在祁言面前,与祁言合力攻向萧承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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