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门,倒给了郭霞更好的借口来找李穆。 虽然李穆对着郭霞依旧没个好脸色,可这孩子却是愈挫愈勇,全然一副发誓要非拿下李穆不可的架式。 若郭霞的勇敢能够换个对象,不定阿愁也能跟梁冰冰她们一样,为她的一往无前而折服,偏偏这人是李穆。于是,阿愁再看向郭霞时,难免就有点像是正室看小三儿的眼神了。 “喂!”忽然,梁冰冰拿手肘捣了一下阿愁。 阿愁回头,见梁冰冰歪头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古怪,不由心虚问道:“怎么?” 梁冰冰却又是一歪头,“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。”她道,“你看上去好像哪里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。” 此时,山脚下的祭祀已经进入了尾声。郭霞见没个热闹看了,正待要转头,恰听到梁冰冰的话,便从山石上跳下来,接话道:“是呢,我也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。以前你看着笑嘻嘻的,可其实骨子里冷清着呢,现在看起来倒好歹有些热乎气儿了。” 说着,还熟不拘礼地伸手过来在阿愁脸上拧了一把。 阿愁:“……” 她忙不迭地躲着郭霞的手,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吐槽——亏得这一世没个冰箱,不然这孩子只怕要形容之前的她像是冰箱里刚拿出来的,这会儿则是刚出微波炉的了…… 其实不用郭霞和梁冰冰说,阿愁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。 之前的她,就如李穆所说那般,又自卑又懦弱,明明郭霞这些人都不在乎她的出身低微,偏偏她心里倒很是在意郭霞等人的身份之高,以至于便是这些女孩是真心拿她和梁冰冰当朋友看待,她也没办法回以同等的真心。而这世上谁都不是傻子,别人怎么待自己,感受最深的只有自己。所以,比起待梁冰冰的亲近,郭霞等人待阿愁,其实一直都是有些距离感的。 而,自从她和李穆摊牌后,阿愁才发现,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卑心理在作怪(当然,这其中多少也因为她到底不是纯粹的当世人的缘故。看多了后世书本里宣扬的贵人们的草菅人命,她惜命,才没办法全然放松地跟那些人交往)。 总之,如今的她放平了心态后才发现,郭霞这些贵女们虽然出身高贵,且行动中多少也都有点飞扬跋扈,可其实论起来,她们也不过才十四五六岁(换作秋阳的年代里,最多才是高一的新生而已),便是她们打小就受着等级分明的教育,本质上依旧还是纯朴善良的好孩子。 这么一想,阿愁再看向郭霞等人时,便没了以往的那份戒备。 她的改变,郭霞等人自然很快就感应到了。要说起来,这世间之人往往都会对比自己能干的人怀有一份敬意,阿愁折腾出来的那些妆容,加上她们合伙折腾的“衣屋”,都叫这些贵女们认定了阿愁是个能人。以往是阿愁自己“自绝于人民”,如今她变了,郭霞等人感受到她的诚意后,待她的态度自然也就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流于表面了。 那郭霞跑过来,首当其冲地拧了阿愁一下后,其他几个贵女见了,也都笑嘻嘻地伸手过来,不是在她脸上摸一把,就是学着郭霞那样拧她一下。 这亲热劲儿,不禁令阿愁一阵苦笑。众人中唯有她生得最矮,所以,便是她不是年纪最小的一个,这些女孩子们也总拿她当个妹妹般看待了。 那郭霞拧完阿愁,又将她往旁边一拱,挤在她和梁冰冰的中间坐了,伸手去拿面前那矮脚长案上放置的薄饼,一边招呼着众人,“来来来,尝尝这春饼。”又指着面前的长案对众人道:“这都是阿愁想出来的新鲜点子。” 因今儿是二月二,被拘在城里一个月不得动弹的郭霞静及思动,便想借由来皇庄上祭祀之机,趁机搞个野炊什么的。 阿愁听说京城有在这一天吃春饼的习惯后,便借由后世的各种卷饼想到一个新鲜点子。给郭霞说了后,那郭霞便命她手下的管事将那各种蔬果菜肴都切成细细的丝,用一个个白瓷碟子装了,再摊出一张张薄薄的饼,到时候谁乐意用什么菜肴卷饼,便自己动手选择各色菜肴。 这会儿阿愁面前的矮脚长案上,便放着这样一溜白瓷碟子。 女孩们早看到这边的新奇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