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意被告律师的抗议,原告律师,你可还有其他证据?” 封白道,“有。” 接着大屏幕上再次投放出画面,是一封信,看得出纸张有些泛黄,折痕的地方也有些破损,笔迹清秀,但写的却有些急切,下笔也重。 “这是倪宝珍亲笔写给林俊辰的信,已经鉴定过,是倪宝珍的笔迹,没有伪造,信里明确写道是秦可卿用她儿子的命威胁她抱走东方破晓,她割舍不了儿子,无奈之心,只能昧着良心做了这件事,她在信里痛苦忏悔,希望将来林先生父子有能力的时候,向东方蒲先生一家赎罪,我想,倪宝珍当年明明已经在电话里跟林先生说清楚了,却还是写了这封信,目的便是想留个证据。” “抗议,这只是原告的猜测,现在倪宝珍已经不在人世,只凭她写的信,无法断定信里的内容是否属实,我方也可以揣测,是她对我当事人不满,恶意中伤陷害。”周常义正言辞的道。 “不,不是的,宝珍才不会中伤陷害别人,她最善良,从不与人结仇,她有什么理由去针对秦可卿?”林俊辰气的身子直发抖。 “她也许只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个替罪羊,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当事人头上了。” “你胡说!” “肃静!”曲家睿面无表情的提醒,“被告律师,你们还有新的物证或是人证吗?刚才提交的那些还不足以定罪。” 封白冷笑,“当然还有,我方请求再传人证。” “同意。” 林家羽被带了下去,众人都盯着门口,猜测新的人证会是谁,当那人出现时,认识的人便露出讶异之色,秦可卿眉头一动,眼神暗了几分,转头给周常使了个眼色。 周常会意。 来的人站在了证人席位上,脊背微微有些弯。 封白开始提问,“姓名。” “郑继训。” “跟原告、被告是什么关系?” “我是东方家的管家,在东方家三十多年,是看着将白少爷长大的,对东方家前二夫人秦可卿也很熟悉,东方家的一些琐事,我都很清楚。” “那你可知道秦可卿威胁倪宝珍抱走东方破晓的事儿?” “知道。” “如何得知?” “亲眼所见。” 这话出,台下再次哗然。 东方曦攥紧了拳,脸色阴沉至极,防备了所有人,却没想到被身边的人给咬了。 “你是亲眼所见我当事人威胁倪宝珍的吗?”周常又站起来质问。 郑继训顿了下,沉声道,“我当时亲眼看到秦可卿私下约见倪宝珍,俩人平时来往不多,背着人说话难道不可疑吗?我是没听见她们说了什么,可后来……” 周常打断,“你既然没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,如何就得知是我当事人在威胁倪宝珍?仅凭你的怀疑和猜测,不足为证。” 郑继训嘲弄的哼了声,“你这么急做什么?我还没说完,我是没听见她俩的谈话内容,可我听见老爷子跟二爷说话了,他俩在书房里,我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。” 封白问,“他俩说了什么?” 郑继训道,“老爷子当时负责查那件事儿,怀疑到了二爷和秦可卿身上,就喊了二爷去书房质问,二爷扛不住,就承认了,承认是秦可卿帮他出的主意,让人把小姐抱走,以此来刺激大爷,让他在比赛上发挥失常,别人都没机会靠近小姐,只有倪宝珍能做到。” 封白点头,看向台上的曲家睿,“东方老爷子因为病体不便,没法亲自到场来作证,不过让人录了视频,请法官准许当庭播放。” “同意。” 屏幕上,画面的背景是一间卧室,东方雍半躺在床上,神色憔悴,说话时,声音显得疲惫无力,“二十年前,我的确问过我小儿子,他亲口承认了,但不是他干的,是秦可卿,咳咳咳,是她去找的倪宝珍,所有的事儿都是她一人所为,我小儿子顶多算是知情不报,他没参与,咳咳咳……” 拍摄的时间很短,不到两分钟画面就黑了。 封白问秦可卿,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秦可卿冷笑着,“不再请个证人上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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