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兮凑到他手边嗅嗅鼻头道:“这是烟琢新配的药,据说是用羊胫骨髓,猪骨髓加了白蜜,轻粉一钱和成的膏药,可以消除天花痘疹的瘢痕。” “那你还不乖乖听话,”皇帝用目光指示,挑开她的被子,“桓桓想留疤么?” 皇帝给她上药的时候存了些玩闹的心思,时不时趁她不备的时候挠她的痒痒肉,郁兮冷不防的受到突袭,笑的咯咯响。 银铃般的笑声挠得他心窝发痒,她身上的痘痕已经变得很浅了,肉眼可见的那些像点缀在明月玉盘上的月斑。 药上好了,还剩下一些,郁兮滚过身来,两条纤细玲珑的小腿高高翘在脑后,用食指从他手中的药钵中剜了一点药膏放到口中轻轻嘬了口。 “桓桓……”皇帝看懵了,“你……” 郁兮把手指上的余味舔干净,眼波往他面上涌过来,对他的大惊失色做出了回应,“烟琢说这药膏既可以外敷也可以食用,闻着挺香的,我想尝尝是什么味道。” 郁兮把手指上的余味品尝干净,眼波往他面上涌过来,对他的大惊失色做出了回应,“烟琢说这药膏既可以外敷也可以食用,闻着挺香的,我想尝尝是什么味道。” “桓桓,”皇帝眼中饱含深情,“朕也想尝尝。” 郁兮又用指尖舀出些药膏递到他唇边,“万岁爷真懒,还得让别人喂着才成。” 皇帝探唇摘下了一口甜糯,只一下就有些上瘾,含含糊糊的道,“老话说,别人碗里饭香比自己碗里的香,朕就要跟你抢食吃,桓桓手里的才最香甜。” 郁兮知道他又开始犯无赖了,她笑着抽回手,皇帝扔开药碗,拎她起身,她的足尖踩在她的靴尖上,流连旋转。 咫尺天颜,他的眼神独具威严,但是在锦账后,凌驾于她之上,却又变得温柔体贴。 他特别钟情于她的耳颈,气息在此冲荡会有嘤然动情的回响。然后是她的唇,那方饱满温香的天地是他心跳的蹦床。 她柔情似水,清喉娇啭,微风振箫,跟随他蜿蜒出不同的行迹。他的汗露垂落,点染她的曲眉,融入她惺惺的醉眼中。 她含着腮晕胭红,娇音萦萦,缠绕在他耳际,“万岁爷,我爱你。” 皇帝退去一身龙袍仙袂飘飘举,不过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,欲望倾泻到了极点,发了狠在她耳边低语,“桓桓,来世相逢,朕一定还要找到你,与你做夫妻。” 伉俪应和,炳炳烺烺,她被他带起身,深深沦陷在他温馥的情话中,“万岁爷……万岁爷要……要说话算数。” 他吻肩沿上她乱洒的鬓云,“朕绝不食言。”飘飘欲仙中,他握紧手中那支婀娜小蛮。 郁兮打了个颤,水月观音般的仪静安坐,凝望他的眼中是两汪莹莹的海,倒影出殿中的灯火阑珊,那双眉眼般般入画,百般难描。他只有诚心礼拜,以求普度。 夜深了,账外是相携踏青后,她的绣履遗香。账中是含娇倚塌,他怀中燠暖的温度。 郁兮躺在他的臂弯里,绣眼惺忪,“时候不早了,万岁爷快阖眼休息吧。” 皇帝轻轻抚些她的腕白肌红,“桓桓先睡,朕看着你睡,歇息好了,后日朕带你到观音弄里听评弹去。” 郁兮倦倦合上眼,慵懒的腔调里幽韵撩人,“回来那时,七爷找万岁爷是不是商量的这件事,万岁爷,你实话告诉我,听评弹跟四爷有没有关系?” 她要睁眼,被皇帝抚下了眼帘,“朕没打算瞒着你。确实有关系,不过很多细节朕也了解的不是很透彻,等到后天跟苏州织造处接头,是非曲折终归要有个说法。” 隔着他手指的间隙窗外划过一道闪,接着是轰隆一声雷鸣震天响,郁兮猛的被吓了一跳,紧紧贴在他的心口,“要下暴雨了……” 紧跟着殿外就是一阵阵电闪雷鸣,十分应景,好像是在附和当下他们所谈论的话题,还好殿中还余未燃尽的光火,窗外的风驰电掣看上去并不刺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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