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开口,婆子无奈,只道是自家的尚书郎,知道王妃身体不好,怀孕了后便一直惦念着。这世人都知他二人的关系,他为避嫌,也不好明问,可毕竟这么多年的情义在,侧面关心一下罢了。说着,便从怀里掏出了揣着几颗硬邦邦,像似银裸子的钱袋来。竹茹倒也不会因为这么几个钱便妥协了,怎知打开一看,竟是几颗金豆子。 “所以你就把我卖了,我就值这么几个金豆子?”余竞瑶苦笑了笑。 “不是的,王妃。我真的没说什么,她只是打听王妃身体如何,我没撒谎,真的,不信,不信你可以把她传来对峙。除了王妃的身体,还有宁王对王妃如何,其它的都没问过!” “那封禅一事你怎么解释。” “这,我也不大懂,我只是听宁王和王妃因为这个聊得热乎,便提了嘴。”竹茹声音越来越小。 “你何止是提了一嘴啊!”余竞瑶真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了,摆了摆手,对霁容道:“随她下去收拾东西吧,晌午洛北会来人接,多给她半年的月例,就算她的嫁妆了。” “王妃,王妃,我错了,我不想嫁,你原谅我我吧。我不想嫁……” 余竞瑶没应,霁颜给了霁容一个颜色,霁容连下捂着她的嘴把她扯了出去。竹茹不得不走,余竞瑶若是容下她了,明个这宁王府里指不定会多出多少个竹茹来。陆勉居然连自己身边的小婢都能收买,看来自己是太疏于防范了。可谁又会想到他会做出这些事来?他到底是还没死心啊。 晌午竹茹果真被接走了。沈彦钦回来得稍晚了些,散了班,已经未时过半了,午膳都没来得及用,一入门便听说了这事。他明白为何昨个夜里余竞瑶一直在提两个小婢的事,原来是这心思,怪不得明知道自己不用她人伺候,还要小婢替他穿衣。 “你好个心思啊!”沈彦钦一进门,便朝着罗汉床上蜷坐着的余竞瑶道了一句。 见她回来了,余竞瑶赶忙下来,沈彦钦两步迈了过去,拦了住。 “你若有这心思,干嘛不和我说呢。交给我便好了,何必自己亲自来,气大伤身。” “我哪里就那么容易气到了,殿下尽管放心,这点事若都办不了,还敢称是你王妃吗?”余竞瑶笑着,拉着沈彦钦的手起来,替他换下朝服。 还如往常,站在他面前,余竞瑶双手环住他的腰,要卸下他的玉带,可这手伸了过去,却解得极其费力。肚子顶着他,两个人的距离远了。沈彦钦也意识到了,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腹。 “好像又大了些。” 余竞瑶也低下头瞧着,连话音里都透着幸福,“嗯,都五个月了。” 若是这样,是不是就证明孩子没问题了?沈彦钦想起郑大夫的话,最近调理得还不错,亏得那时候没告诉她,不然虚惊一场,倒会害得她忧思不安的。看她最近胖了不少,沈彦钦心里很满意,其实她还是胖一些更好看,肉肉的,软软的,拥在怀里便不想撒开了。沈彦钦笑着,把她抱了住,下颌抵在她的头顶。语调轻柔道:“诏书已经下了,各地的藩王和四夷部落首领该准备进京了。” “嗯,还挺快的。”余竞瑶把脸贴在他的胸前。这一回来便把她抱了住,就是想说这事吗? “皇帝封我为二品正将军……” “这是好事啊!”余竞瑶挣开他,含笑抬头和他对视,又突然意识到什么,“陛下怎么突然要封你做二品正将军?” “整个京畿的护卫骑兵都在我手上,陛下去泰山封禅,我自然要随同护驾。”沈彦钦低着头,看着怀里的妻子脸色由惊惑变得复杂起来,双眸闪着,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。 “你也要去……” “嗯。不想我去?” 这还用问吗?连他去府衙她都恨不能跟着,也不知是不是孕期人也变得敏感,她就是想一刻不离地跟着他。更何况要分开这么久…… “去吧。” 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拦了他的路。若是不去,且不说这二品正将军的位置能不能得到,只怕会给陛下留下不好的印象。他现在正在紧张时期,不能放松,她支持他去。而且一定要去。 嘴上这么说,眼神里的眷眷可不会撒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