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脸色一亮,疾声问道:“你不是有了吧?” “嗯?”余竞瑶懵了。有了?有什么?怎么可能? “月事可来了?”母亲放下碗筷,朝她探了探身子,问道。 “有两月未来了。”余竞瑶怔愣愣的,这事她还真没经验。“可我月事经常不准啊,尤其落水后,一直如此。” “找个大夫瞧瞧就是了。”母亲脸上的喜色掩不住了,忙遣身边的小婢去唤大夫,却被余竞瑶止住了。 “不必了,应该不会的。” “瞧瞧就知道了,快去,唤陈大夫来。”母亲推着小婢,急切道。 “真的不用了,我身子都是宁王相识的郑大夫瞧的,我找他便好了。”说罢,她赶忙起身,拾掇了一番便要离开。母亲不放心,却也拦不住她,嘱咐不管有何消息让她一定遣人来通告一番。 余竞瑶匆匆应下,便离开了。 出了门,余竞瑶舒了口气。自己的身子,自己清楚,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有孕。她倒是不担心查出无孕,她是怕留在晋国公府,查出自己不能孕的事实,让父母亲知道了,免不了忧心。这事,能瞒一阵就瞒一阵吧。 马车悠悠地,行了不过到了宁王府,余竞瑶还未下车,一掀车帘,就瞧见了大门口,珲王府的马车停了下来。车刚稳,沈彦霖便火急火燎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。目光掠过,他也看到了余竞瑶,然只是微微一怔,拧着眉,招呼都没打就冲进府去。 沈彦霖也算是个儒雅蕴藉的人,不会这般失礼,一定是出事了。 余竞瑶在霁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,匆忙地奔着王府去了,然一进府,便是哀嚎怨骂声不止,家仆小婢站了满院子,都窃窃耳语,抻着脖子望正堂里瞧着。 “王妃,你回来了?”小婢们见到刚刚进府的余竞瑶,忙唤了一声,让出一条路来。 “这是怎么了?”余竞瑶惊慌愕然地上前一步,一颗心都提悬着。可千万别是沈彦钦出了什么事。 “是太子!”小婢趴在余竞瑶的耳畔轻声道,“太子把陈家小姐和珲王郡主给轻薄了!” “什么?”余竞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,呆了住。这一声,混在哀嚎中,让沈彦钦听了到,他转头望去,迎上了余竞瑶惊忡的目光。 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沈彦钦语气有点惊讶,拉起了余竞瑶的胳膊。 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余竞瑶目光锁在沈彦钦的脸上,见他蹙眉不语,又把目光移向了正堂,走了去过。 踏入正堂,余竞瑶一眼便望到了,裘衣紧裹的陈缨铒和沈怡君,她二人在小婢的怀里萎坐一团,像似落水而出的小动物,不住地瑟瑟发抖。凌乱的发丝,随着她们因啜泣而抖动的双肩颤动着,无助,悲凉,哀楚……让人看着不由得心发紧,倒也想不起她们往日的恶行来,只觉得眼前不过是两个柔弱的姑娘。 沈怡君眼神空洞,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,一双脚出现在了视线里,她猛然抬头,双眼毒怨地射向了面前的人,把余竞瑶惊得心蓦地一凛。 “余竞瑶!余竞瑶!”沈怡君疯狂地大喊着,像似见了千年的夙敌。“都是你!是你害的!都是你,我要杀了你!杀了你!”沈怡君要起身冲上去,被沈彦霖紧紧地按了住,于此同时两个人影一闪,挡在了余竞瑶的面前。余竞瑶顾不上分辨,目光仍盯着沈怡君,看得出来,她的疯病又犯了。 另一边,陈缨铒除了哭泣,这身周的一切好似都与她无关,她什么都顾不得了。 余竞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,茫然地后退一步,被沈彦钦接了住,沈彦钦冷静地扣着她的肩,唤了一声霁颜,遣霁颜送她回房了。 ☆、第66章 罪有应得 “说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寝堂内, 霁颜在院子里抓来了两个小婢, 问道。 “……大家都好好的,宁王给太子道歉, 敬了酒, 太子也挺高兴的, 瞧着各位都好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