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轻飘,脸上还漾着笑影。 听他这话,觉得哪不对。余竞瑶恍悟,莫不是自己又说梦话了?除了这个也想不到其它了,她确实有这呓语的毛病。只是,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! 余竞瑶瞥了他一眼,见沈彦钦笑意愈浓,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揣测。她窘得抬不起眼皮来。 其实余竞瑶一直很疑惑,无论穿越前或是穿越后,她对任何人都可以坦然相待,可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不行。每每相处,总是自乱阵脚,莫名地紧张。起初她以为是因惧而已,可如今接触得多了,好像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。 此刻,余竞瑶的饭是越吃越快,恨不能赶紧吃完饭,逃得越远越好。 “殿下今日可出去?” “不出去。” 你不走,我走。余竞瑶在心底念了一句。再这样下去,要被这尴尬的气氛憋死了。 余竞瑶来到这个世上,忙着适应、忙着嫁人、忙着讨好沈彦钦……许久都没出门了。感觉身子还好,她决定带着霁颜出去透透气。 走在街上,余竞瑶瞧着什么都觉着新鲜,好奇的样子让霁颜困惑不已,这还是那个荣宠不惊的晋国公府大小姐吗? “霁颜,你闻闻这香,好熟悉啊。”余竞瑶将手里的香薰递了出去。 霁颜嗅了嗅,抿嘴一笑。“可不熟悉嘛,正是昨晚上燃的。” “你昨晚燃得不是苏合吗?”余竞瑶诧异。 “昨晚上燃得是苏合香,可你从浴室回来,就被殿下换了。” 余竞瑶恍然忆起昨晚他确实动了香炉,竟不知他是在换香,是不喜欢苏合的味道,喜欢这个吗? “这是什么香?”余竞瑶转向香铺伙计问道。 伙计积笑应,“这可是龟兹来的安息香,味淡香平,有行气通络,活血止痛之效,女子用再好不过了,祛湿止寒。若是晚上燃它,还可安神,保你睡个酣觉。” 这一番解释,余竞瑶明白了,原他这香是燃给自己的。 有这香料安神,又被他的暖热的体温裹着,难怪睡得这么稳,腹痛也轻了许多。余竞瑶心里的一阵阵暖意溢涌,烘得脸都热了。原来沈彦钦也有心细的一面啊,想到昨晚对自己的照顾,倒显得自己这个妻子太不尽职了。 “霁颜,我们去趟玉器店吧。” 余竞瑶心不在焉地跟着霁颜,脑袋里止不住地去想昨晚的事,他温柔的声音好似仍在耳畔缭绕,满眼映得都是他的身影。 自己中邪了吗?余竞瑶突然立住脚,愣了住。她怎么瞧着街对面那个男子的背影那么像沈彦钦呢?余竞瑶眨了眨眼,定神打量着,好像衣服就是他早上穿的那件。 许是想到昨晚的事,余竞瑶有所触动,再见沈彦钦心中莫名地煦暖。她想要唤他,可是主街喧嚣,怕他听不到,又怕认错了人,赶忙穿过街道。刚要靠近,他却又转向了一条小巷。余竞瑶心急,连招呼都未打,撇下霁颜,随着他到了巷子深处的一户小院。 一直到了门外,余竞瑶顾得上打量一番,这小巷人迹罕至,连主街的喧嚣之音都闻不到,很是隐蔽。沈彦钦怎会到这么这种地方来? 余竞瑶细思,心下一冷。自己只顾着辨认那人是不是沈彦钦,竟忽略了这些。此时此地此景,任谁也不会往好处想。不管是不是他,余竞瑶觉得先行离开,不要被人发现了才好。 余竞瑶刚要转身,余光一扫,透过门缝一抹黛青映眼,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,那人也正转过头来。 这回她看得是清清楚楚了,真的是沈彦钦。而且院中不止沈彦钦一人。几个陌生人簇着他,站在庭院中,相互招呼过后,便一同进了正堂。 就知道他一定没那么简单,看来果真有秘密。不过至于是什么,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好奇的好,知道的越少越安全。 趁着还没人注意到自己,赶紧离开。然就在她转身的那刻,挂在耳坠上的一颗珊瑚小珠竟被甩了下来。那小珠不大,被金箔裹着,做成海棠花的模样,由一根金丝倒挂,像极了垂丝海棠。 这金丝极细,若有若无,正是这耳坠的点睛之处。然也正因这一处,把余竞瑶的肠子都悔青了,眼看着那断了丝的小珠,无声地跳了两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