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看见海妖侧颜流畅的线条。 分明容颜冶艳、神色却带未脱的稚气,紧攥着旁人手臂抬眼一望、睫羽之上泪珠轻摇,折射的微闪碎金便浮羽般落进眸子。 红瞳原映着残阳融化的暖,此刻却晕开熔金,显出股朦胧隐约的媚。 他注意到二当家自那人出来起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,眼中升起使人感到陌生的、酷烈的幽暗。 他震撼时,那妖怪的手已经探入不该放的地方了。 ——原来那个可悲的受害者居然是她吗?!要是他没记错这位不是传说中海国的少主夫人吗???!! ……他必须得走了。 先前或许还好,接下来倘若再待下去,恐怕真的小命不保。 他痛苦的想,竭尽全力隐藏气息疯跑到山下,连头发都被狂风吹乱,一边大喘气一边往回看,却在回头的那一瞬间僵住。 白发半扎肆意披散,单臂鬼手的大妖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,瞥向他的余光像在看脚下微不足道的蝼蚁,分明没有特意威胁、散发的气场却恐怖得惊人。 他一动都不敢动、恐慌的站着。 他究竟做了什么孽,为什么短短一天内会遇到那么多糟糕的事情啊! 但二当家好像并没有理他的意思,原地坐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球——等、那不是茨球吗?!那可是二当家的宠物啊!——异常残暴的玩弄它,以把它的角戳进毛球里为目标往地上拍。 不能自己的角缺了一块就折磨宠物的角吧?! ……不、不愧是二当家,连对自己的宠物都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……!这样看来把喜欢的女人与大当家共享也不奇怪了呢!! ………………这就是大妖的世界吗,他真的不太懂呢……………… 看起来二当家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,他这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问,“那个,二当家,我……”可以走了吗? 二当家这时好像才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,抬眼漠然的看向他,目光与注视他身后的树木别无二致,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 ……总之还是先走吧。 他觉得自己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。 “等一下。”即将逃离现场时,大妖忽然叫住他。 他僵硬的一卡一卡的回头,“二、二当家,有事吗?” “吾做得过火吗?”二当家好像很迷惑,真心实意的向他请教,“既不会死亡,将那般弱小的妖怪纳于吾等领地,分明也是保护,挚友为何不理解呢?” 那海妖根本够不上弱小的边吧……他可是见过的,战场上的时候一张嘴扑过来都能把同伴的头咬掉,抬手挥出的水浪冰凉刺骨、银眼漫不经意的一瞥连骨头都被惊悸刺痛,连水浪中像是伴生兽的奇怪小鱼都凶残可怕。 那日海妖浑身浴血、舔去唇畔鲜血时病态的狂热眼瞳,瞥过来时满含食欲的贪婪眼风,他至今记忆犹新。 她分明是海国麾下最忠实疯狂的凶恶鬣犬,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嗜血狂兽,怎会有人亲眼见证、还认为她弱不禁风? 对大江山的他来说,这场战争中大江山失去了太多,那海妖受到多少折磨都是应得的,虽知晓她并非首恶、战争中更无是非对错,可她也的确亲手破坏了太多东西——然而竟是用这种方式,未免使人心情复杂。 “倒是不过火……只是属下认为,这种方式多少就有些问题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看着二当家忽然冷淡下去的神情,那句「不若将她放归海国……?」生生梗在喉咙里,怎么也不敢说出口了。 这两位妖怪分明动了感情,多说无益。毕竟他们又不可能真的把海妖放回去…… 算了,对曾经的敌人没必要太在意。他无计可施的想,就让那海妖自求多福吧……只希望两位首领不要自己也陷进去就好。 ——尽管现在想这些,或许也来不及了。 他想起大当家垂眼看向她时毫不掩饰的肆意爱欲、又看见眼前大妖冰冷漠然的捏紧手中爱宠。 ……只希望,他们能掌握好分寸了。 * * * * 鲛姬恶毒的刻意无视了茨木!茨木很不开心!但是他做的事太混账了所以活该好吗。。 我们大江山的二当家就算生闷气还是那么的有威慑力!茨球痛不欲生! (我在说什么。) 这个无关的小妖怪非常震撼,从今往后的十年都不敢上这座山头(。) *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