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睫毛意外的很长,这样宁静的神色之下,显得他年纪很轻。 秦淮月这才想起来,他才只有二十三岁,这个年纪,大多数青年正当意气风发,心里装着指点江山的梦想,打马斜倚桥,看满楼红袖招,对着未来饱含无限期许,但是自己徒弟,却早早的显示出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,没有几人能看得出他才是这么一个年纪。 秦淮月伸出手摸了摸温冰炎的头,靠了过去…… 此时,那个“与年纪不相符成熟”的人,其实在秦淮月盯着他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,他感到自己师父的视线,便不动声色装作没醒,师父盯了他一会,他便心里紧张乱跳了一会,心里隐隐期待师父要做什么。 果然,他感到师父慢慢挨过来了,他紧张地一颗心蹦蹦乱跳,等着师父亲上来。 但是,秦淮月一动身,突然感觉不对劲,自己胸口,以前都气闷的,今日怎么这样舒坦。 她一低头,便看见自己因为睡觉扯乱的衣襟前,一道不属于男子的深壑展露在眼前,自己的束胸已经不知所踪了,而同时,温冰炎等了一会感觉师父没有动静了,也睁开了眼睛,不由得愣住了。 秦淮月再抬头,便看见温冰炎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自己胸口…… 这是温冰炎第二次被踹下床了。 秦淮月整理的时候,温冰炎被撵出去站在了门口,正好下面的人上来汇报事务,一个事是早晨弑仙堂的人已经出发了,他们被打散在龙门的人里,去往各地搜寻百言行的行踪。而现在留在门派里的人,则全力以赴搜寻仙帝洞府。 看来龙在海是真着急了。 最后手下还讲了一件事,昨晚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,灵溪因为羞愤交加,一怒之下昨夜连夜离家出走了,龙在海也没有派人去找。 这样子的离家出走灵溪做过好几次,她也不过是去人间找乐子,等觉得没意思了就会回来,这也轮不到温冰炎操心,只是听听便过了。 等人走了,温冰炎估摸秦淮月收拾好了,推门就进,这一推门,秦淮月正好在围在门口偷听,被温冰炎吓了一跳。 温冰炎奇怪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 秦淮月理不直气不壮,强行冷哼一声,“偷听!偷听你的灵妹妹去哪里了。” 温冰炎愣了一下,随即露出笑容,走到秦淮月面前低头笑道:“师父这是为了我拈酸吃醋了吗?” “什么吃醋,我才没有,你笑什么?”说着,秦淮月眼神飘忽移开了视线。 温冰炎弯下腰,手撑在腿上看向秦淮月,“师父能为我吃醋,我当然高兴了,但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,这些年我可是守身如玉,眼里心里再没有旁人,你可不能因为外人置我的气与我疏远了。” 秦淮月听了心里又甜又觉得羞耻,她自然是信他的,好像是吃了口糖,那一点点的酸就散了,她脸上依旧强作高冷瞥了一眼,“那你坐下,给我交代其他的事吧。” 秦淮月站着,温冰炎则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,向秦淮月汇报昨天龙在海叫自己过去后发生的事情,以及他随后与李腾蛟商议的安排。 听取完毕,秦淮月垂眸看他,冷声道:“这样大的事情,你怎么不叫我起来,自己就独断专行了?” 温冰炎小声回道:“师父已经睡着了,我不想打搅。” 秦淮月知道自己再说什么没用了,摆了摆手,“算了,也怪我昨天太松懈睡得沉,你的决定安排也没问题。” 她想了想,又问道:“龙在海把你的人都调走,可是对你有怀疑?” “应该没有,他知道百言行是灭我灵隐族的仇人,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,所以这些年对我极为信任,放任我发展自己人手,现在调开,可能是害怕我了。” 不难理解,龙在海日渐衰弱,温冰炎实力大增,他怕温冰炎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,所以调走他的人手,以后恐怕也不会再交还了。 但是以后这个词,对于他们充满了变数,秦淮月想起更为紧要的事,“对了,依龙在海之言,这个仙帝洞府有这样多的宝贝,可不能叫龙在海得了,我们得先下手。” 温冰炎问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 两人说罢,同时看向了搁在桌上的问天剑。 若说这世上有谁知道仙帝当年的洞府在何处,宝物放在哪里,那么唯有一人耳,便是问天了。 问天作为仙帝的剑,随他出生入死多年,最后被杀死在终结之岛,问天方才不知所踪,以前龙在海也问过,但是当时温冰炎不能召唤问天剑灵,如今两人要想探寻宝库,问他正是合适。 温冰炎握住问天剑,神识探入呼唤了几声,自剑身上飘出一缕白烟,逐渐凝成白色人形,此人白胡子白头发白衣裳,盘腿漂浮在空中,正是问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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