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样,他不需要一个八面玲珑能为自己做很多事的母亲,他只想她活在安稳的象牙塔内。 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就行了。 陈幺听完了说:“……男人都是大猪蹄子。” 李承泽慢条斯理看了她一眼,她立刻改口:“你不一样。” 然后腹诽:你是大鸡爪子。 可能很久很久家里都没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住了,李夫人特别紧张,她一晚上能跑来陈幺住的客房好几次,担心她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,有没有需要什么缺了什么,陈幺看到她那样楚楚可怜,也知道李承泽口中的大病一场是什么意思。怕不是被欺瞒自己的丈夫害的情绪崩溃,因此神经更加纤弱敏感。 李承泽就双手环胸倚在门边看陈幺跟李夫人说话,她语气和蔼又可亲,简直像是幼儿园里哄孩子的老师,除此之外,李承泽就没看陈幺对谁这么温柔过。 陈幺本来睡得客房,结果晚上十点房门突然被敲响,她穿着睡衣打开门,李承泽二话不说就把她抱走了。 她捶了捶他的肩:“干嘛,这是在你家,你能不能注意一点。” “一起睡。” 没有她他睡不好,既然是在自己家,那就应该更放肆一点。 李承泽的房间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,极简且冷淡,颜色不超过三种,就连四件套都是深色,陈幺被放到床上,显得又白又小,雪作的一团,李承泽捏住她的下巴亲她,若有似无地问:“最近我总觉得你有其他想法。” 陈幺面不改色地回答:“我对你一直都很有想法,还有企图。” 李承泽就不问了,他沉静地说:“要是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了,就告诉我。” 陈幺诧异地看他:“你这么希望我给你惹麻烦吗?我是那种人吗?” 她不是谁是? 李承泽不知道陈幺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,真要放开了她能惹一箩筐的事儿,满肚子都是心眼,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心里究竟藏了些什么事。他不是喜欢窥伺别人秘密的人,陈幺既然不想说,那他就不问,只是话又说回来,想离开他是不可能的,合约没到期,她哪儿都别想走。 第二天早上陈幺腰酸背痛不想起床,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李承泽发什么疯把她朝死了折腾,她都哭了还红着眼掐她的腰,以后要是再找男人,一定不能找这种精力充沛体力惊人的,小身板完全受不了。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柔弱小女生,她运动量大的呀! 看着李承泽安稳的睡脸就来气,陈幺从他怀里钻出去,恶狠狠地拿脚蹬在李承泽脸上,趁着他还没醒踹了几脚,下床进了卫生间。 李夫人起得很早,看到她下楼很高兴:“幺幺醒了?怎么不多睡会儿?昨天晚上睡得好吗?” 睡得好吗,应该问有没有睡吧?也许是在家里李总突然兴奋,她觉得浑身都脱了层皮:“挺好的,就是做了个噩梦鬼压床了。” “啊?”单纯的李夫人立刻信了,“那没事吧?要不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睡——要是、要是你们今天晚上不走的话。” 她又是期盼又是忐忑,陈幺正要回答,身后就传来低沉的声音:“你说谁是鬼?” 李夫人脑子转得慢,半天没听懂,陈幺却秒懂,回头瞪李承泽示意他不要乱说,李夫人那么单纯可爱,要是被带坏了可如何是好,这种单细胞生物要好好保护!“谁承认谁就是。” 李承泽轻轻哼了一声,真以为他没睡醒呢,居然敢拿脚丫子朝他脸上蹬,看今天晚上他怎么收拾她。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幺的脚丫子一眼,她穿着室内拖鞋,露出十根白生生的脚趾,跟细腻纤长的手指不同,陈幺的脚略微有一些肉感,十分可爱,李承泽很喜欢咬她,尤其是在做的时候握住她的小脚放在嘴里啃。 她又敏感,一边颤一边哭,每次都能让他更加兴奋。 陈幺不知道男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,她欢快地下楼加入到早餐大军里,因为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,李夫人让人准备了多种多样的早餐,陈幺吃得很开心,根本不在乎李承泽在琢磨什么。 等到晚上,李承泽听陈幺说要跟李夫人一起睡,脸都黑了。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两个女人,都仰着脸巴巴地看着他,他知道陈幺肯定是在装乖巧,但母亲……她从未对他提出任何要求。最后李承泽忍了又忍,在陈幺得意的目光里颔首:“可以。” 李夫人得到儿子的首肯立刻把儿子抛到脑后,拉着陈幺的手就走了,李承泽站在自己房间门口,决定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就回去——他觉得要是再在大宅住下去,不出几天,陈幺能作出花来。 陈幺很久没跟女人一起睡觉了,李夫人又软又香,她看她的眼神清澈又温存,莫名像是一只凝望小猫的母猫,搂着陈幺絮絮叨叨的讲故事。讲她以前在家里多么天真,又讲她结了婚后是什么样子,但更多的还是跟陈幺讲李承泽,在李夫人心里,李承泽是这世界上最好也最值得别人对他好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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