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 三月初,已经是春天了,虽然不是很暖和,但也没了寒冬的凛冽,宣渊和蒋南依的婚礼如期举行了。 舒郁和祁铮依旧待在庄子上没回来,祁铮伤势刚愈合没多久,本就对那两家没什么好感,倒是没必要特意赶回来。祁铮是二月初受的伤,本应该早就好了,但是放生那窝兔子的时候,祁铮突然又受伤了。 几人都猜测是宣渊做的,又听说城里依旧在排查,哪怕用了右相儿子做幌子,却也没有打消他们对祁铮的怀疑。祁铮觉得宣渊肯定派人在庄子外面蹲点了,这才能在自己一出门就动手。但幸好那天带的人多,祁铮只是把伤口崩开了,却也没受到多大伤害,只是恼恨没能抓到活口。 “这都一个月了,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汤药?” “大夫说的总不会害了你,你这身体如今已是一身伤,现在年轻还看不来什么,老了有你好受的。”舒郁就坐在一边盯着祁铮喝药。 之前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大夫,这次是直接请了太医院的人过来,世子遇袭,这事可大可小,一时间到也没人说闲话,只是幕后黑手会怎么想就说不定了。 王爷成婚,自然是比世子的排场大。很多人都把这场婚礼和去年冬月舒郁与祁铮的婚礼做对比,显然宣渊略胜一筹,毕竟他还有皇帝亲自书写的祝福信用来表达不能到场的遗憾。 只是很多人觉得不合常理,这太子都还没成婚,你做弟弟的倒是先成婚了。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在传言出来的第二天,也就是宣渊新婚第二天,给太子赐了婚,然后顺便把五皇子的婚事也定了下来,全程没让皇后参与。 “这下,我倒是和你亲上加亲了。”罗远有些尴尬,自己的好兄弟,突然有一天,变成了自己的姐夫,总感觉有点怪。 “这倒是他唯一为我做的一件好事了,没有把那些个人指给我,不然我可能得恶心一辈子。”宣珩想到皇后的母族,还有附庸□□的一派人,只觉得自己有些反胃。 “那倒也是,只不过你也别怪兄弟我没给你提个醒,我姐可不是寻常女子,你自求多福。”罗远心里觉得怪,但是又莫名暗爽,自己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暴力狂了。 罗轻仗着自幼和祖父学的拳脚功夫,天天就往罗远身上招呼,美名其曰帮他锻炼身体,不然以后就是个弱鸡。罗远不止一次想着啥时候能把罗轻嫁出去,这下总算是梦想成真了。 “你姐姐倒是有幸见过一次,是个妙人。”宣珩想到那个揪着罗远的耳朵,把他从醉春苑拖回来的女子,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 “只是感觉,老皇帝怎么有点着急的样子?不然为何这么着急定下来你们的婚事?”宣城觉得有点奇怪,以往可没见老皇帝有这么积极,不然宣珩的婚事也不至于拖了这么久才定。 “他只怕身体已经不太行了,宫里有传出来消息,说是最近秘密召见过太医院的院首,看来身体是快要垮了。”宣珩虽然没什么实权,就是个挂名王爷,但是他母妃在宫里经营过的人脉倒也还能用得上。 “那我们岂不是要加快动作?” “那倒不必,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” 让宣渊和皇后斗,最后自己再下场收拾这两党,杀母之仇,必报之。 “过两天就把消息给皇后递过去吧,这场狗咬狗的大戏终于要开场了。”宣珩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面前的酒杯。 “倒时候我们还是出城避避,免得殃及池鱼,我可不愿沾染这些东西。” “祁铮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,总不能让他一直快活下去。”宣城还是对祁铮悠闲生活耿耿于怀。 明明我们才是外人眼里天生一对,你却已经另有佳人。宣城郁闷的很,现在显王每天就盯着自己,他就觉得自己对祁铮余情未了。 “你父王又念叨你了?”罗远对宣城可是同情的很,却也庆幸流言是围绕着祁铮和宣城,没有殃及到自己,不然,哪还能有悠闲日子过。 “那可不,他居然还觉得我不愿意成婚就是在等祁铮回心转意,我迟早有一天会被我爹给气死了。” “哈哈哈哈哈哈,”一想到显王那张严肃的脸,罗远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笑出声来。 “现在也不急着让祁铮过来,他五月又要转而南下苏城,你就别在这里酸他了,”宣珩自然是想帮着祁铮追媳妇儿的,“宣城,你北边商铺运转的怎么样了?” “放心,做好准备了,如果最后要开战,粮草绝对是够的,我都打点好了,”宣城只是看着不靠谱,关键时刻还是不会掉链子。 “你放心,那些兵马藏的严实呢,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,谁能想到我们就敢在眼皮子底下做这个事情?”罗远负责兵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