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,桃竹苦口婆心的哄了很久,丁凝从一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,到现在一言不发闷闷不乐,她生怕这位主子憋出病来。 “县主,您就吃点东西,到外面去走走吧。” 丁凝无动于衷。 桃竹是真的劝不动了,只能陪在一边一起发呆沉默。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,桃竹按照往常一样送来吃食,又准备了热水给丁凝沐浴更衣。可是一进门,房间里面竟然空无一人,桃竹吓了一跳,四处寻找,碰上过来探望的酉生,道明了丁凝失踪的事情,酉生赶到丁凝的房间,确定人不见了,但是在她床头的枕边发现了一块血玉吊坠。 酉生握着吊坠,淡淡道:“没事,你不要着急,也不要声张,阿凝会回来的。” “啊?”桃竹不明所以,依旧慌乱,但是酉生已经十分淡定,“不要将消息走漏,在房中等着就好了。” 第170章 哭诉 入夏前的夜晚,沉眠许久的虫儿排着队的醒来,虽不至于像夏夜那样聒噪,却也有了一翻生动的雏形。 丁凝就是在这份时起时落的虫鸣声醒来的。 树屋的搭建十分的精巧,呼吸间都是林间的清香,丁凝感觉到所处的位置不对劲之后,几乎是立刻弹起左右张望。 树屋上还有一个人,丁凝警惕的察觉,缩到一边。 发现她醒了,树屋慢慢的亮起了烛火,容烁干净俊朗的容颜在烛火中显得格外的温柔。 “醒了。” 丁凝楞了一下,看了会儿容烁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,顿时生气:“容烁!” 容烁将烛火放在特制的桌上,走到她面前来:“过来坐坐吧。” 丁凝:“你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?” 容烁笑了笑,拍拍她的头:“盛京城看似繁华,却憋闷得很,你还整日闭门不出的憋着,小心憋出病来。” 说着,他已经走到树屋的门口。 这个树屋非常的特别,架在一颗百年粗木上,粗木自枝干处炸开,宛若一只大手般将木屋托在手心,看起来并不大的树屋,竟然摆下一张床,一张桌子,还有一个小柜子。树屋的门口吊着一根绳子,容烁有功夫,上下借着绳子找着力点就可以了。 看这里的陈设,不像是第一次来。 “过来坐。”容烁在树屋门口坐下,一双长腿随意的垂下晃荡着,还不忘记招呼她过去。 丁凝方才被激起来的那点劲头成功的在容烁的耐心之下消磨殆尽,她提着裙子慢慢走过去,学着他的样子在树屋门口坐下。 两人并排坐着,安静的听着林子里的天籁之音,没有一个人说话来打破沉默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丁凝忽然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。 容烁神色一紧,一把抓住她的手,语气里满是苛责:“你干什么!” 丁凝反倒是被他的紧张弄得蒙了一下。 容烁的表情并不轻松,甚至有些无奈:“先前听闻你受了影响,整日郁郁寡欢,我还不信,你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郁郁寡欢,可是今日见到你这个样子,我实在是很吃惊。” 丁凝依旧沉默。 容烁握着她的手没有一丝松懈的意思:“一个人是生是死,有时候并非是你努力了就能决定,时局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扭转,人心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容易改变。与其这样自我消沉,为何不好好地活着?即便是为了要紧的人活着也好。” 被握着的小手努力的往容烁的面前伸了伸。 容烁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,低头一看,在微弱的烛光下还能瞧见一只死蚊子的尸体粘在血浆中。 丁凝将手抽了回去,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