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……呵。”齐北斋若有深意的一笑:“容烁,朕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 容烁一愣:“皇上说什么!?” 齐北斋道:“朕知道你文武双全博学多才,又是难得的有勇有谋之人,心中自然有大抱负,现在将你调去光禄寺做事,的确是难以一展所长,可是你不要急,你姑姑只是希望你能有更多的磨炼而已。朕也对你有信心,毕竟朕也算是你的姑父。” 容烁失笑,原来他们竟是这么想的么。 “不过,朕也看不过你姑姑事事小心翼翼累人的模样,朕知道她是为了容家好,为了你好。但朕实在是不忍心放着你这样好的人才不用,不如这样,朕给你一个机会,如何!?” 容烁更不懂了。 “白将军乃是朝中重臣,是朕也要敬畏几分的将军,可是白将军性子寡淡,难以接近,如今又住在泗陵城那样的地方。你刚刚从蜀州泗陵城回来,对那里一定更熟悉,恰好秦泽也在那一处做知县,等到年后开春,你带着朕的圣旨再去一次泗陵城,不管你和秦泽用什么方法,务必将白将军请回来,只要你们做到了,朕必定重重有赏!” 容烁藏在广袖中的手不自觉地僵了一下,鼻尖仿佛又萦绕起一股挥之不去的香味。 “再、再去一次泗陵城!?” …… “你说你要去哪!?”丁凝端着汤药进来,就看到整装待发要开溜的丁荃,拦下她之后才知道,她竟然要出去走走。 “家中人全都以为你伤的不能动了!你现在居然要出去!?不行!”丁凝脖子一梗,就是不许。 丁荃笑嘻嘻的把她往床上推:“你乖嘛,我实在是憋不住了,我快闷死了!呐,药呢我照样喝,这里呢……嘿嘿,就麻烦你帮我守着!我发誓我很快就回来!” 不等丁凝说话,丁荃已经飞奔离去了。 出了医馆,丁凝最先奔赴县衙。 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秦泽的伤好一点没有,顺带打听一下贺景源和连珠这边的事情要怎么处理。如果家中人坚持要办连珠,她怕是也没有办法了。 谁知道人到了县衙,却得到一个大人不在的结果,因为秦泽不在,没人允许开不了大牢的门,所以丁荃也见不到连珠。 出门的是时候还以为自己计划的很好,谁知道一样都做不了,丁荃丧气的往城外走,想着去散散心也好。 走着走着,她竟然走到了和贺景源相遇的那条小河边,鹅卵石铺就的地面还是那么的凹凸不平,丁荃百无聊赖的捡起一颗小石头,嗖的一下打了出去,小石头蹦蹦蹦,一连水漂好几轮。 又丢了几次,她终于玩腻了。 说起来,这个小河边对她来说实在是意义非常。 不仅来过这里,做梦都梦到这里。遇见了贺景源,也……梦见了秦泽。 只是梦里的场景…… 丁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 梦是假的!假的! 忽的,一阵烤鱼味飘了过来,丁荃一愣,惊慌的四处慌乱—— 不会吧,她不是出来散心的吗!?难道又开始做梦了!?她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!?为什么做梦还要做同样的梦!? 等等! 丁荃捏了自己一把,实实在在的疼,她闷哼一声,捂着被捏的地方四处溜达,然后,她就看到了一块巨石,巨石边上,已经升起一个火堆,树枝支起来的架子上,搁着几条鲜嫩肥美的河鱼。 火堆边上,一身竹青色常服的男人披风下摆垫在石面上盘膝而坐,受伤的双手拢在护手之中,因为听到了响声,沉黑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偏,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