协助工部以及地方造建房屋。 这一系列做下来,又是七八天过去了。这些日子,阑珊虽足不出户,言哥儿却总跟着温益卿等人在外头忙,到了晚间才回来把外头的所见所闻告诉阑珊。 阑珊见他兴高采烈的,心里却想着温益卿说不再回京的话,他应该已经向内阁递了奏折了,多半也跟杨时毅写了公文,之前内阁发回来的公文里,果然也做了指示,说是工部特派的人来之前,一切便由温益卿调度负责,但也没有就许了温益卿长久驻扎之意。 眼见阑珊将出月子的时候,京城内司礼监的张恒来到湄县。 众人本以为是有旨意,不料张恒只是笑说道:“我是因为湄山发现矿藏的事情,皇上特叫司礼监也派人过来看看,皇上那边儿的确是有旨意,不过是另外派了人,不日应该就会到了,娘娘安心在此调养身体,等旨意到了再动身不迟。” 阑珊答应了,张恒又特瞧了一番小世子,见小家伙龙睛凤眸,神采奕奕的,不由喜笑颜开,连声啧叹:“真是好面相,皇上见了指不定过高兴呢。” 半晌退了出去后,西窗悄悄地跟了出去问:“皇上到底有什么旨意?是好的呢还是……” 张恒道:“怎么还用问呢?娘娘稳住了滇南这边的大局不说,且还找到了难得的锡矿,可知京城内都在传扬此事?当然,还替皇上生了个健康白净的小皇孙,这不是天大的功劳么?还是功上加功呢。不消说一定是好消息。” 西窗才得意,又道:“我也估摸着是好事,但您老人家是皇上身边的人,早得一点内部消息自然安心。” 张恒笑道:“西窗,不必这样客气,咱们都是当差的,以后还要互相扶持呢。” 西窗呆了呆,觉着张恒这是客气话,便笑道:“哪里哪里,我算什么呀……” 张恒却知道他是个实心人,便只笑着在他肩头拍了拍,意味深长的说:“你还是好好准备……等迎接皇上的特使吧。”转身先去了。 西窗满心里忖度皇帝会不会有什么赏赐,也没听出张恒话里有话,只乐颠颠地先回去照看小世子了。 这日晚上,言哥儿竟没有回来,阑珊怕他在外头玩的不知道时间,便让鸣瑟去找他回来。 鸣瑟去了半晌,回来只说言哥儿今晚上是跟着温侍郎,明日再回。 阑珊倒也不以为忤,近来只觉着言哥儿跟温益卿越发的亲密了,兴许这就是血脉的缘故吧,她又暗中盼着言哥儿能够让温益卿觉着安慰些,所以也放纵那孩子跟着温益卿。 谁知一连过了两天,言哥儿还是没回来,阑珊这才着急,有些不安。 终于鸣瑟去将那孩子带回来了,阑珊见他无恙才松了口气,便笑道:“外头就那么好吗?乐得都不喜欢回来了?” 言哥儿支支唔唔道:“不、不是……” 阑珊本以为他一定又会唧唧喳喳说个不停,谁知竟一反常态的沉默,忙把他拉到跟前,灯影下细看,两只眼睛竟像是哭过。 “怎么哭过?”阑珊盯着他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,难道有人欺负你?” 言哥儿道:“不、不是……是进了沙子揉的。没有人欺负我。” 阑珊看他神色躲闪,跟以前大不相同,便询问他到底出了何事,何况他两天没回来,可见有事。 言哥儿见避不过,才终于哭着说道:“温叔叔受了伤,流了好多血,爹爹,我好害怕啊。” 阑珊大惊,忙问是怎么受伤,言哥儿语焉不详,直到叫了鸣瑟进来,才知道温益卿是出城的时候,给路边上悬崖处坠落的石头砸中了肩头,昏迷了两天,今日才醒了。 西窗等已经知道了此事,只是不敢告诉阑珊,怕她担心。 阑珊本就有些心神不宁,还以为是因为言哥儿,现在才知道是温益卿。 次日早上,阑珊让西窗跟鸣瑟等留下看着小世子,自己却带了言哥儿往湄县的驿馆去探望温益卿。 此时正也有些来探病跟回事的官员们,见娘娘到了,纷纷退避。 陆婆婆也正在里间,见阑珊来到便说:“我知道他们定瞒不住的,只是也不用过于担心,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了。他的肩胛骨碎了,手臂以后可能有些不灵便,幸好伤的是左边肩头,还不影响拿笔写字。” 阑珊点头:“多谢婆婆。” 陆婆婆来到外间,吩咐侍从们抓药等等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