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嘴巴会意地起身往前,躬身轻轻跳到她腿上,很乖巧地趴了下来。 给郑适汝轻轻挠着下巴,便又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叫声。 赵元吉跟方秀异之前见花嘴巴进来的时候,本想把它赶出去,没想到竟是这样,太子才也放心去了。 “不用担心,”郑适汝则对方秀异道:“花嘴巴知道好歹,它先前也不是故意伤害元斐的。” 猫的嗅觉毕竟比人灵敏,或许花嘴巴年纪大了有些通灵性,又或者是它真的嗅到了那香囊里的气味不妥,所以才去反常抓挠,多半只是想把那气息之源找出来,倒不是故意伤到赵元斐的。 毕竟先前赵元斐也来过几次,花嘴巴也给他抱过,向来温顺的很。 那边赵元吉入内查看六皇子的情形,发现果然元斐的脸颊上有两道很明显的伤痕,幸亏划得不很深,应该是爪子擦过留下的痕迹。 虽然如此,仍是把赵元吉吓了一跳,又问太医如何等等。 元斐反而安抚赵元吉:“太子哥哥,我没事儿的。太医也说没有大碍。” 太医道:“殿下,宫内的规矩被猫抓狗咬了之后,要喝防风汤的,先前臣已经命人去抓药来熬了。” 赵元吉连声道:“不错不错,务必弄的妥帖。” 太子有些不安,毕竟六皇子出宫住在荣王府里,这么多日子都安安稳稳,今儿才到自己府内就受了伤。 越看那伤越是刺眼,忙又拿了药膏过来,厚厚地给赵元斐的脸上又涂了一层,直到那痕迹几乎看不出了才停手, 此时外头宫女来到:“太子妃问六殿下好了没有。” 当下赵元吉才又陪着元斐来到前头,郑适汝先端详了会儿六皇子的伤,才问道:“元斐,你把今儿去了国公府的事情,从头到尾跟皇嫂说一遍,好吗?” 赵元斐有些惴惴的:“皇嫂,我是不是闯祸了呢?” 太子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,只知道元斐受了伤,又哪里肯让他委屈,才要安抚,便给郑适汝一个眼神制止了。 郑适汝才笑道:“你不过是个孩子而已,能闯什么祸?只是皇嫂今儿没得空过去那府里,到底好奇,四姑娘还有三太太跟你说什么了?” 元斐想了会儿,便将去了内宅,吃果子之类告诉了,又说:“他们问最近王府里怎么样,我就说都很好,只有五哥因为太忙,常常一天到晚看不到人。” 当时就在赵元斐说了这句后,郑亦云就从梳妆匣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,背对着元斐把帕子除掉,才道:“这是我先前去城外感因寺里求的,里头有符纸,还有几位安神的香草,殿下拿了回去,挂在床帐子上,会让人觉着神宁气定,还有驱邪辟凶之能呢。” 元斐很吃惊:“真的吗?” 郑亦云道:“说起来这感因寺,当初还多亏了王爷亲临才能顺利建成呢,也是有缘法的。现在香火很旺盛,据说也很灵验,满城里不少去求这个的,又能保平安,香味又好,我才特意求了两个,一个是自己挂着,这个还用过,你拿了去给王爷正好。” 元斐笑道:“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东西,我也一早去多求几个了。那我先多谢四姑娘了。”于是便收起来,正要放好的时候又想起一件事,便问郑亦云:“上次在桃林,四姑娘说舒阑珊恐怕不利于五哥,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 此刻王氏见事情妥当,便满意地退了出去,剩下郑亦云故意犹豫了会儿,才对元斐道:“殿下,我知道殿下跟荣王殿下最为亲近的,是吗?” “那是当然,从小儿是五哥护着我,教导我的。五哥对我最好了。” 郑亦云才叹道:“我的心也跟殿下一样,也都是向着荣王的,可惜有的人跟我们不同啊。” “你指的是舒阑珊?为什么?” “殿下你应该知道,侧妃跟太子的关系无人可比的事情吧?” “我听说过,当初舒阑珊身份暴露,太子妃宁肯给父皇罚跪也不肯把她供出来呢。” “正是呢,”郑亦云轻轻一叹,道:“他们的关系原本就非比寻常,上次我去东宫跟侧妃相遇,因为宫内定了我进王府的事情,她还巴巴地到跟前儿警告我,说什么荣王就是荣王,太子就是太子,就算我做了荣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