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也不愿意到王府做侍妾。朕正在考虑该如何处置此人。” 容妃皱着眉,半晌无言。 皇帝道:“怎么你不说话?是给吓到了?还是也给这些人的胡作非为气到了?” 容妃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臣妾倒是着实想不到,世间还有如此胆大的人……但是臣妾又很惶恐。” “哦?你惶恐什么?” 容妃垂了眼皮,轻声道:“说来说去,这件事还是荣王的不对,倘若不是他愿意在先,就算太子妃有心,难道就能把人硬塞给他?若不是他把持不住,那舒阑珊再绝色又能如何?叫我说,症结还是荣王啊。” 皇帝微震。 容妃道:“其实臣妾之前也听说过有关那工部舒阑珊的事情,也悄悄地打听过,知道她跟荣王的渊源,虽然她说是她勾搭荣王,但荣王若不动心,谁也奈何不了他。”容妃说到这里就长叹了声:“还是我没教好他……又或者是在该教他的时候,没尽上心。” 容妃说到这里,红着眼眶,泪已经摇曳欲坠。 皇帝忍不住道:“孩子们犯了错,你怎么反而自责起来?” 容妃将脸埋在皇帝龙袍之中:“是臣妾没有照看好孩子,皇上知道的。” 皇帝轻轻抱着她,心里也有些不好过,反而安抚道:“好了,不要哭了,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荣王又是这个年纪,偶然给人迷住了,做点出格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 容妃拭了拭泪,抬头看着皇帝:“皇上,臣妾知道此事涉及荣王,您自然是为难的。但是臣妾心想,那舒阑珊既然是情有可原,太子妃又是情非得已,倒不如别去追究为难他们……要罚的话,只等荣王回来,好好地教训惩罚他就是了。毕竟一切因他而起,且他也是男儿,自然也该多担一些。” 这番话真是深明大义,皇帝甚是欣慰,不由将容妃抱紧了些。 片刻,容妃道:“皇上,臣妾想见一见这个舒阑珊。” 皇帝道:“你见她做什么?” 容妃道:“上次虽然见过,但她是以郑衍的身份,少言寡语,让人看不出什么来,臣妾想再见一见她,看看荣王喜欢的人到底是怎么样。” 皇帝听了笑道:“平心而论,这个人其实还是不错的。是计成春的女儿,办事的能力不消说,性子也还不错,虽是女子,却很有几分担当……” 忽然想起不能只管夸一个罪人,便话锋一转:“嗯,就是身份低些,再加上身世坎坷又担着欺君之罪。可惜啊,要是个男子就好了,什么麻烦都没有不说,朕还多一个有才干的臣子。” 容妃看皇帝真心实意的感慨,不由也笑道:“自古以来只有花木兰孟丽君的故事,谁也没有见过,只当是传说故事。不料如今活生生的一个舒阑珊就在眼前……虽然乍听极为震惊的,细想倒也有趣,毕竟除去荣王一节,她所做的都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。” 皇帝不禁点头。 容妃又轻声道:“其实要怎么处理,不过是凭着皇上一句话而已,皇上是九五之尊,拿捏所有人的生死命数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大可不必为难。” 化雪的时候果然很冷。 阑珊身上虽然披着李尚书的披风,那北风仍是从领口透进来,一直吹到了心里。 只是冷着冷着,像是从里到外的都变成了冰,就也不觉着格外冷了。 阑珊扶着栏杆,看向远处。 她突然想起鸣瑟曾跟自己说过的话,那时候富贵逼自己吃药,鸣瑟为了护着她给富贵打伤,却说富总管最令人害怕的不是武功。 可究竟是什么,鸣瑟却迟疑着未曾告诉她。 赵世禛明明很早就窥破她是计姗了,也知道温益卿的症状,可在她进了工部跟温益卿对上后,他居然只字不提。 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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