阑珊笑笑:“我若是男人就好了呢。” “好什么好?”赵世禛指了指她,“别跟我瞎说!” 她要是个男人,难道他得去当断袖?想想就可怕。 阑珊指的当然是另一方面,比如父亲的遗憾,比如若真是男人自己在工部里做事自然更放得开了。 但也不过是想想罢了。 阑珊便道:“杨大人让我从决异司挑两个人,并没说是谁。五哥你放心,我会斟酌考量的。” “总之你别亲身动就行了,”赵世禛想了想:“派姚升跟江为功去倒是很好。”他一向觉着这两个家伙跟阑珊委实太亲近,趁着这个机会远远地打发了倒是不错。 阑珊道:“我已经定了让江大哥去南边鄱阳湖处理船舶失踪的案子了。” 赵世禛听了道:“是那个啊,这件倒也不容小觑。你大概不知道,那片水域原本是就有问题,十多年了都不许通行的,只是近来那边的路上塌方堵了,所以才迫的从那片水上过,谁知立刻出了事。” 这件事阑珊却也知道。不仅仅是在计成春的手书里看过,且她小时候也曾听过,说是鄱阳湖那边儿有些怪,像是湖底有东西,会吞噬过往船只,说的神乎其神,只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这案子会落在自己手里。 阑珊担心江为功,便忙问道:“五哥这里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?” “之前有水工查探,发现湖底有不少的暗河,只是太过幽深了无法追踪,”赵世禛说了这句,又看着阑珊笑道:“想跟我打听消息?还是为了江为功担心?那个胖子倒像是个福将,之前在翎海那边儿又做的出色,叫他去也罢了。” 阑珊点了点头:“至于大皇子那边的事情,他自然是因为我给他画的壁画图才到了西北,自然还想找到李克用的宝藏,但是那片死亡之谷听着十分骇人,且当地又有那样的传说,他明明知道,却竟不怕死。” 赵世禛淡淡道:“他那个人本就有些疯狂。” 提起赵元塰,阑珊不由好奇:“五哥,当初在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赵世禛却不愿意多提此事,只说:“这种宫闱丑闻,还是不说也罢。也不用理他,他已经半是疯了。我之所以不愿你去西北,就是怕你再跟他遇见了。” 阑珊想起上次的事情,却也有些心有余悸。 赵世禛把这件按下,又道:“还有一件,明日太子妃会带你进宫,明面上是觐见皇后娘娘,其实势不可免的会见到母妃。” 阑珊咳嗽了声:“你真的、真的提了那件事?” 赵世禛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我当然得提,你可知道太子妃真是狡猾的很,她居然对外放出风声,说是看中了户部苏侍郎家的公子……” 阑珊隐隐也曾听闻此事,只是没放在心上,毕竟她对郑适汝是十万分信任,横竖一切交给郑适汝处置就是了。闻言笑道:“这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 赵世禛叹道:“我起初还以为她是故意捉弄我的,最近才终于明白了。” 这才是郑适汝的别有用心之处,她用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法子,分明是要促成赵世禛跟阑珊,但她又知道容妃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,假如荣王一开口自己便立刻答应了他,对容妃而言反而会觉着此事太过顺利跟轻易,反而会生出疑惑之心。 所以郑适汝偏摆出了一副别人也很好,且要广挑才俊的姿态,故意引得众家夫人趋之若鹜,直到最近才又放出口风,叫人误以为她们在认真考虑户部侍郎家的公子。 宫内的消息自然非常灵通,皇后听了自然也好奇,想要见一见郑衍。 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若说容妃没有心动,自然不可能。 加上赵世禛对容妃提了郑衍的事情,所以容妃当然也会借着明天的机会,亲自看一看这位郑家姑娘。 赵世禛把此事跟阑珊说了,阑珊低着头只是笑,赵世禛道:“你笑的那么得意做什么?” 阑珊道:“哪里得意了,就觉着此事有趣而已。” 看赵世禛脸色不爽,阑珊便拿了一个山楂果子,咬了口后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这个很甜啊。殿下也尝尝。”说着把剩下的半个递给了他。 赵世禛极少吃这种东西,偶尔的会吃一块山楂糕消食,因为已经是兑了糖的,所以印象里此物也该是酸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