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那种无法形容的震撼感觉。 得了舒阑珊那样的礼,她的心意如山之沉,他将何以为报? 当然,他可以什么都不报,也可以……随便给她一点点什么。 就像是回王府的路上他问西窗的那些话,西窗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,飞雪却清楚。 赵世禛问的哪儿是“赏赐”阑珊点儿什么。 他想要舒阑珊,可又不想委屈了她,他的心慢慢地从歪的转成正的,又从正的开始向她偏移。 最后,他想要给她最好的。 她当然也值得最好的。 容妃沉默,良久才说:“你心里的那个人,是谁。” 她的声音平静之极,平静中透着一丝寒峭。 赵世禛蓦地听了出来:“母妃,”他停了停,生恐容妃误会,便欲跟她说明:“她确实是、是极好的,这世上除了母妃外,只有她对孩儿最好……” 话音未落,容妃蓦地抬手! 容妃手中本拈着一串圆润的羊脂白玉佛珠,底下缀着一个黄金所制,水晶为坠的金刚降魔杵,那水晶的降魔杵尖端锋利十足,如此甩了过来,正正打在了赵世禛的脸上! 水晶的杵尖蓦地划过,他只觉着脸上一股剧痛。 还来不及反应,滚热的血已经涌了出来。 容妃显然也没料到会伤他至此,可后悔已经晚了。 她只是含怒握紧了佛珠:“你是不是忘了,母妃现在身在何处。是不是忘了当初几乎母子双亡的惨痛,你居然……想这些无用的儿女情长!好个孝顺的孩子!” 赵世禛顾不得伤,俯身跪地:“母妃!” 容妃道:“你要是随便玩玩倒也罢了,你居然动了真心……可见你对我的孝顺也是有限。你走吧,我没有话可说了。” 血淅淅沥沥落在地上,赵世禛道:“母妃,孩儿没有忘记过去的那些事!孩儿会尽力,早日救母妃出去……” “你闭嘴,”容妃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,“我不想听。你走。” 赵世禛看着容妃的背影,脸上在疼,心里却很难过。 半晌终于说道:“母妃……”他想了想,到底并没有多说,只沉声道:“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她也不是我的绊脚石。日后,母妃自然会知道。” 又等了会儿,容妃没有回音,赵世禛向着她的背影磕了头,这才站起身后退数步,转身出门去了。 荣王府。 赵世禛敛了思绪,只淡淡地对阑珊说道:“真的不碍事,这个,本是给母妃佛珠上的金刚杵坠子划伤的,是母妃一时失手,不是故意的。” 阑珊早知道他有所隐瞒,但是既然是涉及母子之间,又是皇室的内情,自己倒也不好过分追问,当下只道:“怪不得殿下不当回事,娘娘是您的生母,自然不是成心伤你的。纵然母子间稍微有个言差语错,想必心底也是向着对方好……” 她勉强地说了这句,便打住了:“殿下既然了解,那又为何心上放不开,弄的意兴阑珊的,连饭也不肯吃呢?” 赵世禛哑然:“哪里不肯吃饭了,只是不饿罢了。” 阑珊不言语,只是瞅着他。 赵世禛方才回想宫内的事情,心窝里有一股寒气,此刻看着阑珊黑白分明的眸色,便把她往心口处拥紧了些,把那些寒气也挤了出去似的。 荣王才笑道:“好,就听你的,本王吃就是了,行吗?” 阑珊才要将他推开,好唤西窗,赵世禛却不许,仍是拥着她道:“西窗进来。” 外头西窗正把耳朵贴在门扇上死命地听里头动静,隐约听两个人在说话,说些什么却听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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