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王对睿王的恨意日积月累,不管睿王做什么事情他都觉得睿王不安好心。 比如现在,即便睿王为他求情,他仍旧不感激,甚至把这件事情归为睿王想在父皇面前卖好。 这事儿本就不是他做的,还用睿王为他证明吗? 不过,虽然心如此想,他也没敢表现出来。毕竟,父皇根本不信任他。 “父皇,小叔说得对,此事真的与儿子无关,您要相信儿子啊。” 平德帝毕竟想不到祁云昕重生这件事。所以,他还是更倾向于此事与儿子有关。此刻,他仍然不信儿子,冷哼声:“跟你无关?那她怎么不去找别人,而是去找你。” 静王嘴角动了几下,准备找个借口。 看着儿子的样子,平德帝斥责:“你若刚刚不说那样番话,朕还能相信与你无关。可你上来就欺瞒朕,把事情推到定国公府的庶女身上,跟那嫡女合起伙来骗朕。你让朕如何信你?” 静王时语塞,深深地为自己的“先发制人”“自作聪明”感到后悔,也为信了祁云昕的话感到恼怒。 睿王听着平德帝的话,看向静王的眼神有些冰冷。 他直都知道这个侄子是个什么性子。 他从未想过要做皇帝,这江山将来还是要交到两个侄子手。 青王能力不足,性子太过单纯,玩儿心又比较重。静王虽然有些阴沉,做事不够光明磊落,但要比青王强上几分。 是以,即便他知道静王私下有些小动作,也默认了。 若是静王真的能把朝臣拉拢过去,他倒是会高看他几分,也更放心把整个大齐交给他。 只是,今日之事着实下作了些,自己的小妻子又做错了什么呢?被人下了药偷换了亲事不说,还把这切都栽赃到她的身上。作为名庶女,她日子本就艰难,这样的事情出,直接就能要了她的性命。 若他昨晚执意要把她送回府,恐怕此刻早已被定国公杀了来替祁云昕顶欺君的罪名。即便没被定国公杀了,今日也要被静王所杀。 她个庶女,又怎能逃过? 想到这些,静王心头有些后怕,眼神也凌厉了几分。 “静王,纵然你昨日不知此事,今日也不该不去调查就来诬陷位无辜的姑娘。这姑娘本该入你的府,却被嫡姐下了药塞到了我府。她没了亲事不说,还要承担这切。你有没有想过,她身单力薄,如何承受?” 静王跪在地上,宽大的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,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。 “是那嫡女欺瞒于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 “混账东西!”平德帝依旧很火大。 因为,这会儿,他已经猜个七分了。 他心知肚明,纵然此事不是儿子所为,但昨日儿子定然已经知晓祁云昕的身份,也知道她应是自己的婶婶,可他依旧做了此事。 当真是……平德帝气得剧烈咳嗽起来。 睿王吓了跳,连忙上前查看。 咳嗽了许久之后,平德帝平息下来,看着自己的亲弟弟,苍老的手抓住了他的,眼神流露出来愧疚的神色。 这件事情说到底是自己的弟弟受委屈了。可事已至此,又该如何做?这事儿毕竟牵扯到了儿子和定国公府,定国公府又跟皇后交好。 睿王看了眼始终跪在地上并未抬头的静王,道:“皇兄,事情没您想的那么糟糕,臣弟有话想单独跟您讲。” 听到这话,平德帝脸上露出来诧异的神色,思索了片刻,朝着静王吼道:“你给朕滚到大殿外面跪着去!” 等静王退下去之后,睿王道:“皇兄,此事说大很大,说小也很小。” 平德帝蹙眉,眼神流露出来不解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