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三爷也不是第次欠人钱财了,听这话,脸上的表情讪讪地,厚着脸皮说道:“可我这手里也没钱啊,您就算是押我报官,我也没钱。” 说完,见承恩侯世子不讲话,便道:“我有没有钱您心里还不清楚吗?若是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直说便是。” 承恩侯世子见祁三爷如此识趣,也不拿着捏着了,嘀嘀咕咕在他耳边说了几句:“听闻定国公跟刑部尚书交好,我那表弟牵扯到桩人命官司里面……” 祁三爷虽然跟定国公是兄弟,可他在定国公面前没什么脸面。如此这般重要的事情,自然不想为承恩侯世子去求情。可若是不求请,就得还钱。思来想去,祁三爷还是咬牙答应下来。 过了几日,在定国公休沐之时,祁三爷找了过去。 定国公哪里是祁三爷这种废柴可比的,祁三爷不仅没能求得了情,反倒是被定国公诈出来前因后果。 定国公跟老夫人样,直看不上祁三爷,巴不得他出点错,好趁机把这个没用的东西赶出定国公府去。所以,知道了这事儿之后,定国公非但没帮忙,还把祁三爷打了顿。 祁三爷那叫个气啊! 祁三爷被抬回来时祁云菲正在自己房里绣花。听到外面的动静,她偷偷打开窗户看了眼,接着,又关上了。 对于祁三爷这个人,她已经没有丝毫感情了。 从他把她卖了,从他不顾她的处境去静王府打秋风,从他想要卖了姨娘,从他打着她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,从他打了姨娘不顾姨娘死活…… 她纵然很讨厌日日欺负她和姨娘的嫡母,可她更恨狠心的父亲。说到底,她和姨娘的命运全都系在了父亲手。若父亲不把她卖到静王府,若父亲不打姨娘,她们就不会死。 重生归来,她直尽量避开跟这个父亲见面。因为,她怕自己克制不住心里的情绪。同时,她对父亲也有着无尽的恐惧。 她们三房的院子小,有什么大的动静都能听到。没过多久,祁云菲就听到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,听到祁三爷气十足地骂人。祁云菲看着手素色的荷包,认真绣了起来。 过了会儿,柔姨娘哭着进来了。 “姨娘这是怎么了?” “哎,你父亲被国公打了。” 祁云菲正绣着荷包,听到这话,针下子扎到了手上。 她想要等的机会,终于要来了。 柔姨娘以为女儿害怕,连忙安抚:“你莫要怕,打得不算太狠。大夫来看过了,估摸着躺上个月就能好。只是,看着有些吓人罢了。” 祁云菲回过神来,淡淡地说了句:“哦,这样啊,那就好。” 她才不怕。 “你父亲这几日估摸着心情不会好,你少去正院,就在自己屋里绣花就好。” “嗯,姨娘,您也避着些。” 柔姨娘听这话,立马反驳:“这怎么行?你父亲病了,正是用人的时候,我怎么能躲开,我得好好服侍着。” “姨娘,父亲心情不好,您上赶着去伺候岂不是会被父亲欺负?” 柔姨娘蹙了蹙眉,说:“你这孩子,说的是什么话,我本就是你父亲的妾侍,服侍他是应该的。他这种时候离不开我。” 祁云菲叹气:“姨娘,听说前几日父亲醉酒之后又打您了?” 柔姨娘遮了遮袖子上的淤青,道:“没这回事儿,你莫要听别人胡说。” “姨娘,不是跟你说过吗,您躲着父亲。” 柔姨娘脸上露出来不赞同的神色,说:“住口!你怎么能说这种话,他虽然有万般不好,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。” 听到这话,祁云菲脱口而出:“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物件儿样的父亲吗?我情愿不要这样的父亲。” 柔姨娘大惊,掐了女儿下,低声说:“你最近这是怎么了,是不是招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?不可再说这种话。”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