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顺利,他甚是不需要掘堤了,直接把姜琨杀死。 这样的话姜琨死因破绽更多,但保险。 姜钦不想冒险。 只倘若…… 万一这是计,退一万步姜琨不知如何察觉了,喊他过去其实是假。 他也已经然冯平传话贾布三人,做好准备,随时应战。 姜钦抿唇,希望不要是这样,他有十七万兵马,终究是不够多。 直接对战胜算不高。 “姜错和娄信那边把话传过去了吗?” 方才姜钦吩咐冯平做得最后一件事,就是把姜错和娄信叫到梁汤那边去,一旦真有变故,立即擒下杀之,将那七万兵马彻底掌在手中。 冯平低声:“已经办妥了。” “主子,您疼不疼?” “无事。” 姜钦呼吸很重,却不是因为伤,他早有准备,脸上的黑灰也是趁机抹上去的,看着厉害,其实没什么事。只十数年筹谋,临门一脚有差,哪怕只是想想,都让人心绪难平。 不会的。 只他仍旧嘱咐:“一旦有变,立即将响箭放出。” “是!” …… 一开始谁也没料想这样,只事态发展却最终往姜琨和姜钦都最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奔去了。 亲卫飞奔而回,被姜钦反将一军的姜琨骑虎难下,仅仅一瞬,他当机立断抢一步先发制人,即时命令兵全速打马,晓谕全军叛将之事。 姜钦贾布等人所在的后军乃重中之重。 姜琨以雷霆之势欲先发制人,好在姜钦已提前做好准备。 百数飞骑背着令旗高举火杖,厉声大喝:“君侯晓谕全军!今有……呃!” “噗”一声闷响,数支冷箭不知从何而出,准确正中令兵胸腹要害,令兵僵了一瞬,“砰”一声重重落地。 仅最前面出现了很少许的骚动,并无大碍。与此同时,后军将令急速颁下,前军和中军出现叛将和大批细作,立即整军,随时应战。 整个青州大营喧声大作,不可避免地,双方很快激战了起来。 姜钦自知兵马劣逊,一翻身上马立即率兵直扑中帐。 姜琨没有避缩。 他怒不可遏,直接上前迎战。 短暂的一瞬,这叔侄二人面对面。 喊杀震天,帐翻火乱,残余篝火映照,姜钦那张浓眉燕目的英俊面庞明明灭灭,姜琨切齿:“好一个逆贼,老子慈心抚育二十载,竟养出了一条白眼狼!!” 姜钦放声大笑,极尽讽刺的讥笑,倏他笑意一收:“好一个慈心抚育!” 他突看向姜琨,一字一句:“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!” “汝恶贼,垂涎侯爵之位谋害胞兄!害我丧父亡母,这二十年来时时提防戒备,还敢说什么慈心抚育?!” 姜琨的这张脸,这张虚伪的仁善脸皮!天知道卫桓檄文发出时,他心里有多畅快! 就该扒了他这张伪善的脸皮!让天下人都看看,这究竟是一个心思歹毒到何等程度的小人! “我本有父有母,何用你这个贼子抚育?!” 姜钦目眦尽裂:“我呸!!” “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?哈哈哈祖父早已查得个一清二楚!” 只恨他当时年幼,为了祖宗基业,祖父不得不捏着鼻子佯作不知。 “而你,竟还有脸在祖父病榻前悲哭垂泪,你可知祖父当时有多愤恨厌憎?!” 那只病骨支离的大手抚着他的发顶,喘息和他说:“要好好的,祖父吩咐了人照应你,……你听你叔父的,……” 艰涩沉重的话语,当时姜钦不懂,渐长渐大,他才明白过来。回忆起多年来姜琨祭奠他父亲那时的惺惺作态,胸臆间恨得有如火烧,姜钦面容扭曲:“你这个狗贼!你对得起祖父?!对得起姜氏列祖列宗?!” 姜琨脸颊一阵抽搐跳动:“……胡说八道!一派胡言!!” 脸皮被生生扒下,火辣辣的,余光甚至能见到陈池尉迟典等将一脸震惊,他大怒,厉声反驳:“生有反骨就生有反骨,何必再编造杜撰?!我乃父亲亲自向朝廷请封的世子,父亲临终前,亲自将祖宗基业交托于我的手中!!” 这么一说,还真是的,陈池尉迟典等人一定,立即收敛心神。 姜钦长笑,讥讽的高声大笑到中段时,倏地停下,他死死盯着姜琨,恨道:“今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