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。 “快!都快些!” 率军突袭的青州将领赵夷回头瞥见,大怒,当即一鞭甩了过去。 “没用的臭娘皮,再折腾,爷爷直接把你扔下去!” 此行虽险,只一旦成事就是大功,赵夷这一路上还一直在忖度进城后该如何行事,他甚至模拟不同情况都想了应对方案。 没想到,最后他们连城都进不去。 符石根本就不出来。 寸功未建本就窝囊,谁知卫桓又亲率一万骑兵折返,赵夷登时大惊失色,本还打吩咐杨氏再写封信试试的,当下也不写了,立即下令全部上马,往回急遁。 又怒又惊,正一肚子火气,见这女人还弄幺蛾子,赵夷切齿连给了她几马鞭。 鞭子抽得是又狠又急,这女人是用不上,因此赵夷全不留手。 几下下去,皮开肉绽,杨氏连一边脸都被抽出一道血痕,惨叫连连,疼得她不得不安静下来。 “贱皮子!” 头顶甲兵恨恨咒骂,趁机撕下她一幅裙摆,将她的双手抄到背后利索捆死。 杨氏大头朝下,脸面充血,剧痛,她恨极,双手动弹不得,她猛地仰头一口咬在甲兵的大腿上。 “啊啊!!!” 骑兵上铠到膝,配长长的马靴,底下的是棉裤,一跨上马,难免露出一些,杨氏一口又准又狠,甲兵惨叫得连马都惊了,战马一个趔趄,整个掼倒在地。 要知道这可是在高速飞驰的马队当中,杨氏所在位置还是前头,这么猛地一摔,后面的马匹躲避不及,“轰”一下子,二三十匹马撞成一团。 后面的骑兵紧急刹住,这才堪堪没有撞上去,但也顷刻乱了一大片。 这奔逃的关口,赵夷气得七窍生烟,一边令赶紧清理重新列队,一边几步上前揪住杨氏:“你这个贱婢!!” 一连十几个大耳刮子,连踢带踹,这个贱妇,若非还得交差,他立马就拔刀砍了她! 一个从戎多年的男子力气可不是杨氏承受得住的,她一开始还怒喊还手,最后被打得抱头蜷缩在地无法动弹。 赵夷这才勉强收了手,呸了一口,匆匆转身去整军,杨氏怨毒睁开眼,边上甲兵见了狠狠给她一鞭子,“再看就把你那双招子挖出来!” “赶紧走!” 这么一耽搁,又浪费了半盏茶时间,骑兵们焦急频频回头望宣和方向。 待整好军,正要重新出发,某个骑兵最后一回头,大骇:“不好!并州骑兵追来了!” 只见远远的宣和城方向,隐隐有一大片黄尘扬起,在黑夜并不明显,只他们都是多年骑兵,焉有认不出的道理。 赵夷大惊失色:“快!马上走!!” 连连打马,往前狂奔。 只他们最后还是没有将追兵甩脱。 这是并州军的地盘,说到地形熟悉,岂是首次潜来的青州军可以相比的?卫桓下令兵分三路,抄小路堪堪在青州军即将进入山峦范围前将其截住。 五千骑兵结成圆阵,迅速将其包围,卫桓冷冷挥手:“箭阵,攻!” 比起轻装长途奔袭的青州军,并州骑兵有备而来,也不逼近,得令立即抄弓搭箭,“嗖嗖嗖”一轮箭雨,待青州军冲至近前时,已减员近三分之一。 卫桓挥手:“全力绞杀!” “凡兵士顽抗者,一个不留!” 并州军立即弃弓抄刀,收缩阵脚,合拢绞杀被包围的在其中的青州军。 五千对阵两千,卫桓并没有参战,勒马于高坡上,冷冷俯瞰下方战场。 之所以添上后面一句,是因为杨氏。 卫桓当然不在意杨氏生死,二人新仇旧恨斑斑,不过他看了一眼身侧舅舅。 这事便由符石做主。 卫桓眼利,无需多久,便从混战中发现了杨氏身影,她还真在。 “舅舅。” 他指给符石看。 符石眯了眯眼,看清了,“嗯。” 杨氏蓬头垢面,缩到一具马尸侧边窝着,几年不见,五官犹在只面貌仿佛换了个人,戾气很重,似惊非惊似怒非怒地扫视着身边混战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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