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心里存了事,她一反平日沾枕就眠,翻来覆去大半个时辰,就是睡不着。 卫桓哄了又哄,温声低语宽慰,只依旧不大奏效,他倒是不乏不困,只被她拱来拱去,拱出了一身火气。 索性翻身覆上去。 本他心疼她,怕她累着让她歇歇,只这会看着反是累些的好,她累过了,自然就睡了。 果然,放开手脚弄了两回,结束后没一会,她就阖眼睡了过去。 玉白光洁的额头一层薄汗,卫桓伸手给她抹了,拨开她脸颊沾的碎发,低头亲了亲,腻着在一起温存了许久,他才肯叫水。 怕弄醒她,他索性也没抱人入浴房,直接绞了巾子,给她擦干净头脸和身上的汗渍,十分仔细,打理妥当了,自己才匆匆擦了几把。 烟红色的绡纱帐内,她侧身躺着,鹅黄的兜衣系带绕过精致的锁骨,肤白如玉,他随手放下帐子,躺上去将人搂在怀里。 他很喜欢和她肌肤相贴的亲昵,胸膛贴着她的背部,紧紧挨着。 不过他怕她着凉,不忘扯过薄被,给她盖住腰腹。 盖好了被子,带着茧子的大手很自然放在她的肚腹位置,掌下光滑平坦,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。 忽又想起前些日子和舅舅的对话。 先前来宣和的路上,符石特地寻他私下说话,说时间不赶的话,慢些无妨。 他又隐晦问了问可有敦伦,就怕小夫妻年轻没经验,有了都不知道,这东奔西跑会出什么意外,致使遗憾。 卫桓这才恍然,含糊摇了摇头。 行军当中,他和姜萱一般没怎么亲近的。 但之后卫桓也注意起来,毕竟说没有也不是绝对,大胜后稍稍放松,偶尔忍不住一回也是有的。 之后,他就不让姜萱久骑马,让她坐车。 恰好夏日炎炎,姜萱从善如流,倒没觉得奇怪。 这回又想起来了。 卫桓轻轻摩挲她平坦的腹部,若是有了,那就好了。 他都想象不到,自己到时会有多高兴。 这会儿光是假设一下,他就说不出的期待鼓噪。 唇角翘起,卫桓俯身,亲了她的脸颊一下。 …… 再说薄钧那边。 离开宣和后,他们没有一路急赶,反而是像普通小商队那边昼行夜宿,在第七日抵达青州。 在青州西边睦县,他和裴文舒遣来人接了头,双方谨慎对过全部暗号,这才确信。 来接头的人叫王显,是裴文舒亲卫队长王明的亲弟弟,接了人以后,他一边引着薄钧等继续往东徐徐缓行,一边火速往徐州传回信报。 该安排部署的,裴氏父子这些天已悉数传令下来,裴文舒看罢讯报:“回信王显,让他们先赴长陵,准备接应祖陵那边。” “一切按计划行事,任何人等,守口如瓶,不得有误。” “是!” 王明匆匆出门,安排心腹传讯。 一切都秘而不宣,哪怕裴文舒身边,除了王明等几个经手的心腹,其余人等俱一律丝毫不知。 只不知归不知,王明这几日频繁进出,神态也十分郑重,却是瞒不过近前的守卫及下仆的。 裴文舒院内有一个叫芮富的下仆,虽进不了屋伺候,也接触不了小厨房茶房这些关键地方,但却是个负责车马骡轿的小管事。 这人,就是被姜钦收买的那个眼线。 平日传信,有重要事情立马传报,若没有,则半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