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勾起一抹淡淡笑意,“得文程相助,我之大幸也!” 他瞄了姜萱一眼,姜萱含笑冲他点点头。 “委屈文程了。” 张济作揖:“不敢,不敢。” 贺拔拓上前一步,抱拳一礼,朗笑道:“给张先生赔礼了,原是我的不是。” 张济笑道:“岂能怪你。” “两军对垒,奉命行事,这般才是常理。” 这话倒还中听,卫桓接着又开了个头,诸臣将心腹一一上前自我介绍,和张济互相见礼。 笑语晏晏,又有姜萱打趣,气氛极好,接着卫桓又简单问了几句喜好饮食。 他性子冷,这般已很不错了。 张济恭敬一一作答。 如果是白日,接下来就该摆宴欢迎的,但眼下是深夜,见差不多了,卫桓就道:“如今夜色已深,诸位早些歇息,明日再设宴与文程洗尘。” 张济拱手一揖:“谢主公!” 接下来就散了,诸人告退,而后三三两两,往自己的营帐方向去了。 就剩卫桓和姜萱。 回到帐内,他看着她,微微抿唇,“我做得可好了?” 模样隐有几分委屈。 姜萱忙表扬他:“嗯,我家阿桓做得可好了!” 做得好了,就该表扬,她勾着他的脖子,踮脚亲了一记,笑道:“以资鼓励。” 笑语晏晏,这般姿势的主动亲吻,上一回还是纠结裴文舒那会给他吃定心丸那次,卫桓一下子心花怒放,忙一低头就吻了回去。 双臂收拢箍得紧紧的,又腾出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一记深吻结束,两人急急喘着,挨着坐在太师椅上,额头碰额头。 “明天和日后也得这般,可晓得了。” 姜萱脸颊泛红,嗓音微微有些哑,拧拧他的耳垂道:“不管从前如何,张济如今是自己人了,可不许有偏见。” “嗯。” 卫桓如今正畅快得紧,也知她说的是事实,闻言轻哼一声,也就答应不和张济计较了。 “我都听你的。” 她笑着睨了他一眼。 两人挨着一起窃窃私语一阵,卫桓是很舍不得的,只他没忘记夜色很深了,她休息不好怕明日精神不济,只得依依不舍起身。 “我送你回去。” “嗯。” 姜萱掩嘴打了哈欠,她也真的困了,一晚上费心劳力,劝了这个哄那个的,松乏下来眼皮子发涩,有些睁不开了。 撵了要跟进内帐的卫桓,她一头栽在行军床上,就睡了过去。 …… 睡得晚,但次日一早姜萱便起了,上午,就是给张济设的欢迎宴。 虽出征在外,但伙房也尽量丰富,肉菜尽有,军中不饮酒,以茶代酒,也是热热闹闹。 如此,张济就正式进入己方阵营了。 卫桓委其为郡丞,兼任行军司马,军政两边都是要职,这是他和姜萱先商量过的。 欢迎宴结束后,紧接就是中帐议事。 没办法,这还是战时,己方还正和陈兵四十万的王芮对峙着,哨马两个时辰一报连续不断。 “昨日,通侯大军未见异动,只王芮大发雷霆,营里营外大肆搜索至今晨。” 姜萱将细作传回的密报内容告知众人。 王芮当然得大发雷霆的,张济跑了,且还真现身定阳军,这一下子还不坐实了细作之事?又怒又恨,想起张济先前劝阻他乘胜追击的事了,恨不能寝其皮吃其肉。 据探,王芮大怒遣人去张济的上党卑县老家,要将他家眷全部捆来杀尽。 这够下作的,不过姜萱安慰,她已遣人赶前头去了。 “谢二娘。” 其实并不需要,张济早已安排好了,他家人不在上党,只说明原委后他仍感激致谢。 姜萱放了心,笑:“客气什么,这是应当的。” 前事说过之后,言归正传,卫桓环视一圈,“想来,王芮不日便会攻我大寨,诸位有何见解。” 设计将张济挪离王芮左右,这是重要的阶段性策略,如今事已成,难题迎刃而解,卫桓判断,王芮很快就会按捺不住出兵的,接下来,该用何种战策应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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