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箍抱了一会,待激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一些,她推了推他,“该上值了,今天事儿多着呢。” “嗯。” 卫桓轻轻松开,低头看她,那双微微翘起的凤目亮晶晶的。 真真难得见他这般喜形于色。 姜萱心软了软,温声说:“咱们先用早膳,用了早膳再去好不好?” “好。” 只要姜萱说的,就没有不好的。 他紧跟着,二人低语去了稍间饭厅,刚刚病愈,备的清粥小菜,姜萱如平时般舀了一碗米粥给他,卫桓欢喜接过了。 他喝了一口,今天的是红枣银耳粥,稠稠的粥汤滑过舌尖,香润软糯甜进他心坎去了。 …… 一顿早膳卫桓目光就没离过她,膳后又送到前头去,一路直送到书房门前,再三催促才依依不舍走了。 人走了,不过坐不住,一上午借故跑过来三趟,中午准时准点来接她下值吃饭,午睡醒一开门,他已在门外等着了。 这恋爱谈得,压力实在有点大。 终于到了下晌,听说临时有事卫桓去城西大营了,姜萱这才小松了一口气。 问了问,是许靖引出来的事儿,交接营防的两个营发生矛盾斗殴了。 卫桓赶了过去,趁此机会他直接将整个戍防制度重新调整一边,颇有点耗时,估计晚归。 去之前他说回来接她,想来是不行的。 不曾想,到了入夜时分,觉外头挑起大灯笼,揉揉眼睛一看滴漏,酉正了。 姜萱收拾一下,站起正要回去,谁知便听见外头一阵隐隐军靴落地声,正快步往这边来。 她一怔,拉开了门。 正好见卫桓大步转过月洞门。 一身玄黑重甲未来得及卸,乌盔顶上一缕红缨飞扬,九月深秋的沁凉的夜里,他一头一脸的热汗,未顾及擦,一见她面,唇角翘起,“阿寻!” 幸好赶上了! “赶紧擦擦,这都什么天气了?怎不卸了甲才回?” 姜萱忙抽帕子给他,蹙眉轻斥。 他便接过帕子随意擦两把,嘴里“嗯嗯”应了,目光却不离她。 姜萱暗叹了叹,又无奈,把他手里的帕子拿了回来,抬手给他把鬓角脖颈津津的热汗给揩干净。 “都多大的人了?” 卫桓唇角翘得高高的,又怕看着太欢喜她下回不给抹了,忙又往下压了压,俯身凑了凑,把脸凑到她的跟前去。 姜萱两三下就揩干净了,正要把帕子给下边人去洗,他却要了过来,揣进怀里去了。 无奈得很,懒得看了,“还不回去沐浴梳洗?” 夜风沁寒,二人肩并肩往回走,她说他:“下回不许赶这般急了。” “晚一些就晚一些,反正在宅子里头,接不接怎么了?” 夜风里,他嘀咕了一句什么。 “说什么呢?” “没什么,”他忙应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 “唔,……” …… 入秋后渐渐夜长,天黑得早,夜里冷,却不如冬季重寒,正好一宿酣眠。 随着政务愈发顺熟,渐渐不如先头忙碌了,没必要天不亮就爬起来,被窝软热,姜萱索性就把起床时间往后挪半个时辰。 不过生物钟还是有点强大,每每她不到时间就醒了。 躺在柔软的衾枕间伸了伸筋骨,更漏滴滴答答的,半昏半明的天光从窗纱中滤进来,她听见外头姜钰打拳“喝喝嘿嘿”,还不是传来卫桓的肃声指导,十分严厉。 和之前几天一样。 自从她应了两人确定新关系后,卫桓十分自觉代入姐夫角色,教导姜钰更勤,每天晨练都亲自盯着,还布置下许多功课,一下子严厉了许多。 训得姜钰苦哈哈,痛苦并快乐着。 姜萱梳洗换衣,开门一看,果然见卫桓正肃容抱臂立在庭院,“……手臂放开一些,刀势略收,不对。” 他说话间抽出手中薄刃,利索给示范一番,银芒乍闪,凛凛肃杀寒意逼人。 不过随即就收了,一见门开,卫桓“呛”一声回刀入鞘,吩咐姜钰不许停继续用功,他脚下一转,已上了廊道。 “醒了?” “今儿比昨日冷些。”他说着,抬手给姜萱掖了掖斗篷,捻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