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什么? 顺着卫桓目光瞥一眼自己衣襟,一瞬明悟,愕然不可置信又啼笑皆非,“不是这样的。” 一时她也不知该怎么说,这是什么乱入的画风?简直教人哭笑不得,她连连摆手:“怎么可能?” 卫桓一怔:“怎么不可能?” 他瞬间睁大了眼睛,面上神色看得姜萱一怔,不知为何,忽有一丝奇异的古怪感觉闪过心头。 一丝丝违和,说不出来是什么,仿佛隐隐触及了些什么,但这丝古怪感觉去得太快,一闪而逝她没抓住。 “怎么就突然扯到这个了?” 抓不住,不过姜萱本身也未注意,这丝古怪感觉实际也甚轻微,一个回神,就被丢在脑后了。 外头风冷,姜萱索性拉着卫桓入屋,掩了房门才笑道:“咱们和旁人能一样吗?” 至亲姐弟般感情,不似骨肉胜过骨肉,岂能以寻常情况可相提并论的。 “在兖州,在临淄,咱是怎么过来的?” 又背,又扶,扒衣敷药,又一同上山下水,挨着一起睡都不知多少次了。 她嗔怪:“要是得套这些世俗礼数,咱套得过来吗?” 真的,白日情况危急,她根本不在意,要不是卫桓提及她早就忘了。 卫桓是个很有责任的男生,这很好啊,只不过,这些世俗男女大防,真不适用于他们俩。 好笑睨了他一眼,姜萱打趣:“当初从船底下上来时,你晕厥,这浑身湿透,还是我给你换的衣裳和伤药。” 这脱光她都见过了,现在才来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儿? 还是男孩子就没什么贞操可言? 她促狭眨眨眼睛。 “我……” 卫桓一臊,脸“腾”地烧了起来,玉白的耳面迅速泛上一层红晕的胭脂色。 姜萱见了,轻笑一声,继而乐不可支。 卫桓一时窘迫极了,况且某些画面不回忆联想犹自可,稍稍一想,面如火烧,他都不怎么待得住了,也就心里始终惦着事,他硬是站住:“可,可我……” “还可什么呢?放心!” 姜萱笑着挥手,推他出去:“你我之间,何须说这些,赶紧出去,我换件衣裳。” …… 笑语几句,被推了出房门,菱花隔扇门在眼前阖上,轻盈的脚步声渐远,她转入内室。 冷风一吹,臊烧的体温下降,卫桓才回过神来。 他也觉得负责不大好,转念想想,就放弃了。 立在廊下等着,忍不住回忆一阵当初历险时的亲近,窘臊之余,却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缱绻,想象她纤纤十指拂过自己精.赤的身体,心脏登时“怦怦”一声狂蹦乱跳。 不要再想了! 卫桓赶紧闭上眼睛,强迫自己转移思绪,不许想这个了,需换着想其他。 胡乱发散思维一阵,控制着让自己去想些严肃的事,比如丁骏之死,丁洪有可能的反应,一阵,才渐渐缓和了下来。 他呼了一口气,将视线投在菱花隔扇门上。 漫不经心地睃视着,当睃视到方才姜萱扶着的门框位置上时,不知为何,他眼前忽晃过姜萱乍闻他说负责时的神色。 惊愕,好笑。 震惊,错愕,那一瞬她猛地瞪大眼,表情是骤不及防和不敢置信,她侧了侧头,大约是怀疑自己听错了。 为什么会这么愕然了? 忽就这么一个疑问窜了上来,卫桓一怔,方才存下在心底那丝丝躁动忽就平了。 隐隐的,他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。 不知怎么说,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。 卫桓是很敏锐的,哪怕他从没经历过情爱一窍不通,怔怔地站了一会,他觉得自己要抓住什么。 然就在这个关键时候,身后却“蹬蹬蹬”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 “卫大哥!” 姜钰在木质廊道上飞速奔跑,离得远远就高呼:“舅舅来了!” “阿姐!卫大哥!舅舅到了!” 这么一被打断,方才的灵感瞬间惊飞,卫桓皱了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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