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越过山丘,他手上长刀折射出刺目寒芒时,“咚!!” 骤一声牛皮大鼓鼓乍响,重重的仿佛敲在人的心坎上,全军一震。 紧接着,“咚咚咚咚”,鼓声一下紧促过一下,当密集如雨点般达到一个临界点,骤一停。 “将士们!冲啊!!” 刹时,喊杀声震天,卫桓一夹马腹,膘马四蹄翻飞,倏地急冲出去。 双方将士如潮水般汹涌而出。卫桓一马当先,直奔敌阵右翼。在两军相触那一刻,他横刀一扫,“啊!”短促一声惨叫,半圈十数名羌兵登时往后倒飞出去。 血如泉涌,重伤哀鸣,当场倒地,瞬间空出一片。 西羌左近将领一见,立即打马冲来,卫桓冷哼一声,反催马迎上。 单打独战,自来是卫桓的最强项,照面不足十个回合,一刀斜劈对方脖颈,当场将其斩于马下。 他厉声高喝:“锐建营!尖阵猛攻!!” 一声令下,卫桓随即疾冲而上。 他领先冲锋,如尖刀插入,紧随其后的锐建营早训练得十分默契,紧紧缀在他身后,乘敌军震惊一瞬,往两边一压,即时杀入。 借卫桓之势,简直气势如虹,瞬间就撕开一个口子。 定阳军左翼其余将领也不是死人,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一见,立即下令趁势涌上,很快,西羌右翼乱成一大片。 这一片中,以卫桓最为耀目,不是同袍对战,他不需要怕伤及要害处处掣肘,横刀立马间全无保留,连续砍了敌军三将领,杀羌兵一大片。 “这什么人?!” 相对于丁洪那边的大喜,羌人大惊失色,战前根本没预料过有这么一号人物,一下措手不及,立时陷入下风。如果不立即压制右翼乱想并重新鼓舞士气,只怕败北就在眼前。 主帅枯莫也顾不上应付觉吾这个酋长儿子,急声下令:“骑兵阵,快去!” 先零羌特训骑兵阵,专为攻克敌军猛将而设,箭兵、枪兵、刀兵,各一百,个个都是仔细挑选精心培养的,却作寻常打扮,先出其不意围拢,箭矢激射,刀兵护持近攻,长.枪随着箭阵的收缩,迅速收紧逼近向前。 被围住的敌将,先被箭矢困住,即便尽数打落而不伤,也失去最佳突围之机。 这时再想突围,已经晚了。 枪兵不先刺人,最先刺马,一百条长.枪迫到近前,纵敌将有千般能耐,也无法救马。 马一倒,危矣。 先零羌自组成了这个骑兵阵,二年间,丁洪手下折损了多员大将,恨得是咬牙切齿。 枯莫一声令下,骑兵阵迅速奔往右翼。 其实吃过这么多次亏,定阳军这边已很警惕了,察觉几股骑兵迂回着隐隐似往卫桓方向靠拢,徐乾警铃大作,暴喝一声:“卫兄弟,小心骑兵阵!!” 他立即打马往那边杀去,边奔边扬声大喊! 可惜还是晚了些,这些特别训练的阵兵潜行一流,而西羌本身又多骑兵,混在里头并不起眼,等到徐乾赶至,骑兵阵已迅速现身,瞬间将卫桓团团围拢。 “卫兄弟,小心!!” 徐乾大恨,卫桓这是第一次和西羌交战,他恨自己竟一时没记起提醒这事。 他话音刚落,就见西羌箭兵已迅速搭箭,拉满弓弦的手骤一放,“嗖嗖嗖”登时箭矢如飞蝗。 这些箭矢都是特制的,用的是最上等的精铁打造的箭头,箭身略短尾羽修长,专用于近距离激射。 箭速极快极极,割裂空气的短促“嗖嗖”,阳光下银光一闪,已激射至近前。 “啊啊啊!!” 连连惨叫,被一同围在圈子里头的兵卒,不管是定阳还是西羌的,统统中箭惨叫到底,尸身砰砰倒伏。 可箭矢最密集的地方,却是卫桓一人一马所在的中心。 徐乾屏住呼吸,眼睁睁看着百十支利箭已逼至卫桓面门身后,他失声怒呼。 “卫兄弟!!!” 千钧一发,卫桓一掷重刀,足下已松了脚蹬,猛地一提一踏,一蹬马背,整个人冲天跃起。 “嘶嗷——!!” 皮毛黝黑的膘马一声痛苦哀鸣,“笃笃笃”瞬间被扎成马蜂窝,卫桓脸色沉沉,拔出腰间薄刃直扑骑兵阵。 他轻身功夫极好,第一跃高度竟堪堪超出了箭雨高度,毫发无伤,乘着两波箭之间的短促空隙,他落地脚尖一点,直扑骑兵阵边缘一点。 “嗖嗖嗖”箭矢如雨,薄刃挥舞快得几乎连成一片白光,“叮叮当当”箭矢落下,卫桓脚尖一勾,一个西羌兵尸首凌空飞起,打横掷向骑兵阵。 这距离已经不远了,尸首横飞一掷,正中目标,瞬间砸飞四五个箭兵,密不透风的箭阵破绽乍露,西羌骑兵迅速围拢于堵上,可惜已经晚了。 寒芒一闪,血腥喷溅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