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不算漂亮。 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岂不还以为太子殿下与甯和郡主间有个什么? 锦甯起身为她斟了盏茶,“今日殿下生辰,我等均前来祝寿,殿下说懿尊胳膊肘往外拐,那岂不是说我等都是往外拐的?” 她笑嗔了一眼,“那殿下的生辰贺礼莫不是都不想要了?” 姒乐奣被那一眼瞧得心中微痒,他笑了一声,“好好好,本宫早便知晓甯和与懿尊是契若金兰的,此等情谊好生令人羡慕。”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,相视而笑。 “多谢。” 姒乐耘轻声道。 她抬眸,见太子几人已离远了,又道,“方才若不是你……” 锦甯笑着摇了摇头,“你我之间,何须如此。”她随意望了望四周,不过二十余人,“矝言今日可来了?” “并未。” 姒乐耘轻笑,不知是不是嘲弄,“既无封号加身,也无实权在握,如何有资格被邀请至此?” “乐耘!” “我知晓。” 姒乐耘垂眸,“只是觉得……” “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。”锦甯轻叹,“我知你孺慕之情,只是有些事,到底身不由己。” 姒乐耘不语,良久,低低道,“我知晓了,可终究……” “你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。”锦甯轻声,低低呢喃,“这世间,又有多少事是身而由己的呢。” “……”姒乐耘只垂着首,半晌,“还是多谢你了。” 锦甯眉头微蹙,宽慰道,“身不由己,终归不是听天由命。” 姒乐耘只摇着头,长吁了一口气。 “——禾夫学者千金到。” 气氛蓦地一静。 双眉弯弯,形如弦月。 两颊只涂素粉,端的倒是好一副清雅姿态。 “夫学者载籍极博,犹考信於六蓺。”姒乐耘不知是不是嗤笑了一声,“如今到变成官位了,倒是可笑。” 夫学者,贵能博闻也。郡国山川、官位姓族、衣服饮食、器皿制度,皆欲根寻,得其原本。 右相二弟致博才学颇广,为人清廉,圣上特封四品学者。 这般官名倒是博了个好名声。 锦甯端起茶盏,温然道,“琴姐姐为人大方,是个好亲近的。” 姒乐耘一哼,“东施效颦,也不过如此。” 锦甯无奈望她一眼,“你这便是迁怒罢了。” “又如何有迁怒一说?”姒乐耘冷笑,“这对月眉一瞧就是你想的法子。” “本宫素来不爱艳,近来的飞霞妆本就不和口味。” 锦甯轻轻吹着茶面上的茶梗,“琢磨出来个淡妆本就是为了姐妹间寻个趣儿,你又何必较真?” “话虽如此。可你不在乎的东西,人家可当成宝了呢。”姒乐耘斜斜瞥了禾锦琴一眼。 锦甯轻拍她,“莫要胡说。” 姒乐耘动了动唇,只望着禾锦琴向这边走来了,嗤笑两声便不再说话。 “民女参见公主殿下。” “倒是好规矩。”姒乐耘睨她一眼,似笑非笑道,“郡主殿下好好的一个人儿就坐在本宫身旁,你也是瞧不见的。” 禾锦琴一笑,“民女谢过殿下赞赏,只是郡主殿下仁爱,便令民女以姐妹相称,郡主殿下的旨意,民女不敢不从。” 姒乐耘讥讽望着她,“倒是好一副尖牙利嘴。” 她正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见太子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向这边走来了便没再开口。 “民女参见太子殿下。”禾锦琴盈盈一拜。 她低眉侧首,面颊嫣红,倒是好一幅美人图。 太子微微颔首,“不必如此。”他笑道,“先前见你们聊得欢畅,可是有什么趣事?” 姒乐耘望他一眼。 难怪。 她从来知道皇兄从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