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这个副本似乎被取消了,连带替死鬼也消失匿迹。 直到旅馆的老人吸引冒险者来,想要依靠他们重新唤醒替死鬼。 “二十多年前……”祈天河:“有没有更为具体的时间?” 陶连摇头:“不知道,反正不会超过二十五年,老师的工龄差不多也就这么长。” 聊天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快,一楼的灯没关,目测老人应该还守在前台,橘黄色的光芒照在门口,弱化了部分属于副本的恐怖。 就在祈天河有些着迷地望着外面的光亮时,屋子一暗,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,随后彻底陷入沉寂,预示着老人已经休息了。 …… 这个夜晚注定不安稳。 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飘入旅馆,她的皮肤和传统的鬼一般惨白,但细看上面覆着一层莹莹的光泽,可以想象出生前是何等的肌肤赛雪。女鬼的五官没有配得上皮肤的明艳照人,面部肌肉十分僵硬,仿佛填充膏体的原始石膏像,尚未经过任何雕琢。 一楼的地板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腥味。 女鬼眯着眼闻了闻,久违的饥饿感被唤醒,迫不及待飘到楼上,寻找着自己的猎物。 路过npc屋子的时候,女鬼都是直接略过,突然,她驻足在一间屋外,扯了扯僵硬的脸皮。 王厂今晚做了充分的准备,几乎能防身的道具全部被他拿了出来,只要熬过这个夜晚,他就有喘息之机。 呼—— 有什么人对着他耳边吹了口凉气。 王厂心里咯噔一声,握着一把桃木剑在身前挥舞。 无论怎么砍,扫到的都是空气。 四肢逐渐僵硬,牌位无视周围的道具,疾速飞来几乎是当场撞碎了王厂的一口牙。 “为什么……”面对逐渐僵硬的四肢,疑问一瞬间甚至盖过了恐惧。 为什么道具不管用? 女子凉飕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“因为我就是你啊,它们分不清你和我谁是鬼……” 牌位塞进了王厂嘴里,口中有限的空间被牌子一点点占满,脆弱的皮肉扯得血肉模糊直至裂开。 …… 女鬼很快又去寻找新的猎物,原本她想要等剩下的猎物同化程度更加严重些再下手,但因为先前受了伤,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。 遂即女鬼轻而易举地又进入一间屋子。 · 王厂惨叫声传来的时候祈天河瞬间清醒。 王厂旁边是柳天明的屋子,柳天明今天有npc同住,房间是空的,接下来就是白蝉的。 白蝉没有npc在身边,被鬼盯上的可能高达99%,这只鬼又极其擅长迷惑心智。 祈天河还是不大放心他一个人在屋子里,下午白蝉明显也受到了鬼附身的影响,悉心描绘着雕像,万一他像秦让一样生吞牌位第二天又以没事人的样子活动,也没人能知晓。 陶连早就陷入熟睡状态,不时打着呼噜呼唤小西。 祈天河一时不知道该形容他深情还是凉薄,梦里叫着暗恋女孩的名字,却可以照样在女孩死后呼呼大睡。叹了口气,他坐起身子,掏出【旧纸币】,准备出门看一趟。 走到半路,祈天河感觉到微微的晕眩,肉眼无法看见的地方,空气中的鬼气再次往体内流动了一些。 在副本里,夜晚往往阴气更重,白天只需要npc的一句话,规则便为他自动阻挡了鬼气渗透,夜晚却没有那么绝对。 楼道总共也没多长,加快步伐不到半分钟便走到白蝉的房间外。 为防不测,祈天河提前召唤出尸犬,给跑路的时候争取时间。 咚咚咚。 屋内,白蝉正在和女鬼做对峙,大晚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任谁都会以为又来了一只敲门鬼。 白蝉皱了皱眉,没有回应。 门外,祈天河小心地又拿出上个副本里的【鬼铃铛】,做好最坏的准备后叫了声白蝉的名字。 熟悉的声音一出现,白蝉和女鬼同时一怔。特别是女鬼,不久前被拽断胳膊时,那人也是低低笑了声,恶魔一样的呢喃她倒现在还清晰记得。 祈天河以为真出了什么事,试探说:“我砸门了?” 旅店的一切设施都是陈旧的,包括门,被踹了两下,立刻有松动的迹象。 白蝉本就在靠门近的地方,稍稍移了一步拧开把手。 女鬼夺窗而逃。 祈天河进门时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影从窗边消失,视线上下扫了一遍白蝉:“你没事吧?” 受到轻微鬼气的影响,他说话时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暴虐和杀意,这种残酷甚至是不分敌我的。 白蝉看出祈天河情况不稳定,摇头:“没事。” 嘱咐他赶紧回去。 “陶连已经睡了,不会知道屋子里的是谁,要不你先去我那屋住,反正只用抗后半夜。” 祈天河自认作品被评为第一,被鬼选做优先攻击目标的可能不大。 面对这份善意,白蝉叹道:“信我,现在这样更安全。” 否则第二天早晨醒来,摆在面前的将会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祈天河和一个团灭结局。 确定他不是逞强,祈天河想了想:“有事就尖叫。” 自己第一时间赶来。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