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可以生孩子了,而女人担负起了赚钱养家的责任。她从一个无人问津的男人婆,到左右逢源,坐拥各色美男。 “我……”陆容还来不及生气,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女人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。 “啧,好凉啊……我妈说,手凉代表雕凉,会生不出女孩,遭女方嫌弃的。”司空缈醉醺醺地嫌弃道。 陆容没想到,不知道脸痛,还是脑子痛了,应付这样一个醉女人:“醒醒,你妈早——” 【挂了】两个字还没说出来,司空缈的下一个举动,让他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了。 她的手从他的手,滑向了她刚刚口中所说的地方。 陆容的面容骤然一红。 她怎么敢…… 她怎么敢…… 女人欺身,咬住了他的耳朵,嘲讽一样地低语,“让你水性杨花,我就来看看,你到底凉不凉,生不生得出来。” 女尊霸总小说里,女主处理这种水性杨花的妖精,通常是将他狠狠地蹂躏了之后,毫不留情地抛弃。 司空缈想,不就是个男人吗? 要不是滋味很好,她看都不想看一眼。 她盯着他看了一眼,男人的脸有些红,金边眼镜被她打得有点歪了,一张脸棱角分明,狭长眼清绝。 真他妈是勾人的妖精,她一把取下了他的眼镜。 下一秒,在这逼仄的空间里,她两手禁锢住他,闭着眼睛歇仰着头,吻住了他,含着酒气与香烟气息的味道,迷醉了男人的双眼, …… …… 陆容的右手伤口裂了,他低头觑了一眼右手绷带渗出的血丝,回想着刚才两人所经历的事情。 他一辈子也没想到,自己能狂野到这个地步。 这还是车里啊……而且不是自家车库,是在公共停车场…… 女人在他旁边,臂膀白生生的,有一些唑过的红痕,她正低着头穿着丝袜。 他心中有种满满溢出的悸动,伸出左手,摩挲了女人软软的头发一把。 女人一下子避开了。 陆容不知为何,心口掉落,像是缺了一角。 “刚刚我给司机发了短信,等下他来接我。”司空缈拿出手机,摁了一段文字。 “那……可以一起回家。”陆容点了点头,他很想说,【自从你搬走后,家里缺了好多人味儿。】 厨房的水没人烧了,绿植也没人浇水,阳台上飘着的衣服,少了一半边。 可惜女人看也没看陆容,一把从车座下扯出他的西装裤,扔给他,“穿上。” 陆容愣愣地看向她。 “他来之前,你必须走。”司空缈说。 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陆容没懂。 “还用我明说吗?”司空缈掀起了刺痛人心的嘲讽,她像是没有心一样,含着水的眼睛瞟了他一眼,“你这样的男人,我已经玩腻了。” 陆容脸上的血色,几乎在一瞬间,蜕得干干净净。 “你只是我小黑脸小狼狗之外的一个调剂而已,比人家老,技术还没人家好。” “你这个人,真的无趣至极。除了工作以外,你还会什么?” “不要以为我待在你身边这么多年,是因为愧疚什么的。我不过见你难搞,想把你搞到手而已。”司空缈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,就像事后一口烟的渣女,“结果连鸡肋都不如,人家弃之还可惜呢,你只剩食之无味了。” “不要说了!!”陆容浑身的每个骨骼、每块肌肉都在颤抖。 从那个黑暗而血腥的夜里起,彻骨的剧痛让他封闭了内心。他一直知道是谁害了他,亦从此以后,连亲人都再也不信。 有一个人,十四年来,笨拙地敲打着他的心房。 怎么赶也赶不走,怎么驱也驱不开,她是那样毫无道理地占据了他的生活,成为了他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块骨头。 他以为,他可以放心地向她敞开自己的心房了。 他以为……他可以…… 可是…… 【骗子。】 【骗子。】 【骗子。】 “所以你是要我赶你走,还是你自己走?”司空缈抬起头,露出一张面无表情、冷血至极的脸庞。 “我走。”陆容的尊严不容自己退却,他咬着牙咬着每一个字。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狼狈,从车上下来,连假肢都还没来得及穿好。 他的右手,那个女人咬出来的伤口彻底崩了,血一直浸到了衣服上。 他的眼镜落到了车上,他的头发乱蓬蓬的,他的领带掉了,他的衬衫皱得惊人,他的脖子,手臂,都是那个女人留下的痕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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