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吧!” 钟实又是摇头:“可是老爷,这用银子赔偿的事是人家吏部尚书府提出来的,咱们,咱们怎敢改变啊!” 自古民不与官斗,所以一般遇到了这种事,只要官家愿意用银子解决的事,平头老百姓可都是感激涕零的。 现在人家吏部尚书府都提出来了,他们钟府却非要坐牢,这么不识抬举,这就不单单是坐牢可以解决的了。 “这可怎么办啊?咱们去哪里弄这三千两银子啊!” 云氏急得捶胸顿足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。 “都怪你,非要玩什么赌博,现在好了,刚把庄子铺子输进去,又遇到了牢狱之灾!咱们钟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!那两个,一个是咱们家媳妇儿,一个是咱们家孙子,要是不给银子,是不是连钟家都要倒霉了?不行啊,老婆子我还没有活够呢,还不想这么早就死掉啊!” 云氏骂着骂着,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,一把扑到儿子身上,狠狠地捶打起来:“都怪你,当初非要娶这个扫把星进门!我就说不行,她家里没有男丁,父母也早亡,可见这女人就是个命硬的克星啊!现在好了,克得你倾家荡产了,又开始克咱们家的命数了啊!呜呜,扫把星啊,扫把星啊!” 钟应茗被云氏捶打得身子乱晃,但是他的思绪却是异常清明的。 前有四方赌坊的债务,后有吏部尚书府的指控,他钟应茗可谓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。 难道,真的只能坐以待毙了? 钟应茗眼睛微微眯起,四方赌坊好解决,无非就是将庄子铺子通通交出去罢了。 至于吏部尚书那边…… “娘,既然是扫把星,那就趁早扫地出门好了。” 嘎! 正在哭嚎的云氏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鸭子,发出一声聒噪的声音后再也没有了声响。 她毫无泪花的眼睛死死盯着儿子:“你,你也听到了,打了人家表公子的是小飞,他,他可是你亲儿……” “呵!” 钟应茗冷笑一声,眼中一片凉薄:“亲儿子又如何?这样坑爹的儿子不要也罢!反正红袖已经有了五个月身孕,大夫说了,很有可能是儿子。就算不是儿子,只要有我在,还怕以后没有孙子吗?” 这样冷情的钟应茗,云氏还是头一次见到。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,她的确是讨厌小飞,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,再讨厌也不至于真的将他赶走,当初说把他送出去也只是一时气愤而已。 可是现在儿子真的要把孙子逐出家门了,她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心寒? 以前自己还有庄子和铺子在手,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儿子,会不会有朝一日也把自己给撵出去? 云氏越想越觉得浑身冰冷,竟情不自禁地将儿子的衣袖松开了。 当天下午,京兆尹的大牢里送来了一纸休书和一封断绝关系书。 逸茗轩,林媛接过严如春带来的书信,嘴角轻轻翘起,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。 这样的结果是她预料之中的,只是没有想到这两封书信竟然送来得这样快。 茗夫人沉默地接过了休书和断绝关系书,心里竟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。 茗夫人和钟小飞并没有被关进大牢里去,小飞此时也正在外边跟魏博宇的表弟玩得不亦乐乎,哪里有什么大打出手被下大狱的事? 这些,无非都是林媛的一场戏而已。 “你说钟家不会派人来,我还不信,现在看来,我还真是高估他们了。” 作为“同谋”的严如春一脸气愤地哼了一声,之前她还劝说林媛做戏做足全套,让茗夫人和钟小飞委屈一下去大牢里待一天的。可是现在看来,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。 别说钟应茗本人了,就是他们钟家的下人也没有来一个。 ?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