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浓,悄无声息的转身往外就走。 “瞧公主的模样应是有事来寻澄观大师的吧?”瞄到沈亭正不动声色的往宫门移步,希和如何肯让他轻松离去,当下正色道,“要是因为我这么个小人物耽误公主的大事未免不美,公主正事要紧,再这么纠缠下去,说不得人早跑的没影了!” “你——”没想到这杨氏女突然这般嚣张,安乐公主一时恼怒异常,却也被说中心事,顾不得使什么手段,忙回头看去,正看见澄观和两个小沙弥已然行至宫门旁,行色匆匆的模样,简直和逃难一般,哼了一声,“待会儿再找你算账。” 口中说着,拔足往澄观那边追了过去: “大师稍等——” 不意沈亭走的太快,无暇看路之下,差点儿和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着尚仪局司赞服饰的姑姑撞上。 沈亭忙往旁边一闪,却是正好踩上一块光滑的鹅卵石,脚下一打滑,“噗通”一声摔倒在地。 “大师——”安乐惊叫一声,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,径自一把推开明显吓了一跳的那女官,又使眼色,让手下侍女拉开两个想要弯腰去扶的小沙弥, “如何这般不小心?可有摔到哪里?” 伸手就去拉沈亭。 沈亭明显有些摔得晕了,一把抓住探过来的手,站了一半,忽然意识到不对,一抬头,入目竟是安乐笑意盈盈的眸子,顿时不喜反惊,下意识的往希和站的方向匆匆一瞥,正好对上一个似笑非笑充满讥诮的眼神,登时和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用力把安乐的手甩开。自己也踉跄一下,再次坐倒地上。 安乐身子猛一踉跄,塞在袖子里的帕子都掉到了地上。 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殆尽,循着沈亭的视线直勾勾的瞧了过去,当即察觉让沈亭如此失态的分明就是那杨希和,顿觉颜面扫地—— 那杨希和不过就是个三品官员之女罢了,如何能和自己这等金枝玉叶相提并论?竟是一次次抢了自己的风头! 恼羞成怒之下忽然抬手“啪”的一巴掌朝一旁神情无措的女官打了过去: “来人,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拉下去,杖毙。” 又抬手指向杨希和: “还有她!言语无状,冲撞了本公主,一并打出去,从此之后,不许踏进宫门一步!” 被宫中贵人厌弃,还落得个“言语无状”的考评,不管是身在闺阁还是嫁为人妇,杨希和势必成为所有官家拒绝往来户,这辈子别想抬起头来。 这样的惩罚可没有哪家女儿能受得了。一想到杨希和花容失色,在沈亭面前朝自己磕头的狼狈模样,安乐心里终有了一丝快意。 哪想到希和先是一怔,下一刻却是展颜一笑,神情愉悦至极:“公主既如此说,敢不从命?” 沈亭却是瞿然变色,上前一步道:“公主,不可!” 重重监视之下,希和尚且能把痴傻祖母并柔弱娘亲送走,真是放了她离开这深宫,无牵无挂之下,怕是很快就会泥牛入海,一去不还。 如此不独坏了五皇子的大事,自己所有的设计也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。 安乐哪知他心思?且明显因为沈亭的行为更加怒火滔天,直接冷笑一声,冲着旁边侍女道: “愣着干什么?让你们把杨氏女打出去没听见吗?!” 谢畅脸色沉了沉,刚要开口,却被希和眼色制止。 眼瞧着两个侍女已然上前,伸手就要去拽希和。 “滚开,我自己会走。”希和厌恶的一把推开,冷笑一声,转身昂首就要往外而去。 “公主不可鲁莽,不然怕是会闯下大祸。”沈亭低声道。 安乐直气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: “我是公主还是她是公主?大师既如此说,我今儿个还一定要见识一番了。” 说着恶狠狠的道: “把杨氏女杖三十,然后再拖出去!” 谢畅终于发了急,刚要上前阻止,不想有人比她更快: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