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背上的穴位,为她舒筋解乏。 他的力道正正好,她舒服得直哼哼。 他不由得笑了,往她臀上轻轻一拍,“小赖皮,劳作完还得服侍你。” 她不语,懒懒地哼哼两声算是回应他。 他手上一紧,“别哼了……”连音调也变了。 她几乎是在同时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,吓得浑身一僵,赶紧噤声。此人不能招惹,这是她将才领悟到的。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,也不敢再妄动,吐纳了几回气息,这才静下心来。她想着分散他的注意,便随口问道:“褚清越,你……真就那么不喜欢孩子?” 他眼神闪了闪,心知她一直对自己次次纾解在外耿耿于怀,低头,亲亲她的额头,柔声道:“只我们俩人不好么?” “嗯,”她笑了笑,“都随你。左右,与我过一辈子的是你。” “是啊,一辈子……”他眯了眼,喃喃道,“阿玖喜欢甚么样的日子?想要过甚么样的日子?” 喜欢甚么样的日子啊?她倒是从未想过,凝眸仔仔细细思忖了一会儿,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。她抬起头,只能看到他的下巴。他下巴中间本有道美人沟,此刻却看不见。平日在外,他的下巴多是微微上扬着的,一副孤傲清泠的模样,不似现下睡着之后这般柔和。 她抿了抿唇,轻轻重复着,“一辈子。”往上一凑,亲了亲他的下巴,靠在他怀里,阖上了双眸…… 只是,容佩玖这一觉却没睡多久,天才将将放明,便睁眼醒了过来。身边的人依然沉沉睡着,睡梦中还不忘紧紧拥住她。 她醒了之后便再睡不着,悄悄移开他的手脚,轻手轻脚起身,穿戴洗漱完毕,出了房门。 清晨的龙未山漫山遍野都弥漫着淡淡的竹香,容佩玖抬头,朝阳正当空,伸了个懒腰,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竹香,往院外走去。父亲既然回来了,院后那一座衣冠冢便不能再留了,不吉利,须趁早铲平了。 想着父亲与母亲或许在今日便要和好,便忍不住扬了唇角,向着竹林之中衣冠冢的方向而行,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快。在她生命中,从未有哪一次,去往衣冠冢的路途如现在这般轻畅。 她以为,大清早往坟头跑,除了她也没别人了。谁知,当她拨开挡在眼前的柳枝后,却看到衣冠冢前正立着一人。 “是谁?”她逆着光,看不清那人的身形,抬手在眼前遮了遮。 那人缓缓转身,半张诡魅妖冶的面具在晨光下泛着银光。 “千寻芳,是你?”她问道,“你在这里做甚么?” 千寻芳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铁铲,“本想跟你做一样的事,看来,不用我动手了。”笑了笑,“还是养闺女好啊,贴心。好友好福气。” “你来得正好,我几件事要问你。”容佩玖上前几步,走到千寻芳面前。 千寻芳打量了她一眼,天生上扬的唇角又往上扬了几分,促狭道:“啧,气色看上去不错,看来是久别胜新婚。” 她不理会他的打趣,问道:“你为何要将我父亲关在不死城?” “关?”千寻芳一挑眉,“若不是我救了他,你觉得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准备铲坟?” “你既然救了他,为何不放他回来?” “你还好意思说,你将我的阳领主随随便便地干掉了,我只能临时找个人顶上。我救了他,他还我这个人情难道不应该?再说,我后来不是让你们把他领回去了?”千寻芳抱臂,痞里痞气道。 “你是故意告诉处尘长老的?” “不然呢?” 容佩玖默了默,“石鼓村,容氏禅修被阴化,是你干的罢?” “是。不问我原因?” “问了你会说?” 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