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一听,高兴坏了,上前便抱住丈夫,“还是夫君对我最好了,我娘说了,银叶的月钱都由我娘出,不必咱们秦家负担。” 秦乐一听点了点头,“待我说动了母亲,必定能将银叶留下的,银叶这么勤快。” 史秋英心满意足,就算不能跟丈夫一起像四房那样做生意,但是能留下银叶,她便开心了。 于书燕大清早起来,秦家院门便被敲响,那会儿只有二嫂起了床,在厨房时忙碌,于书燕便去开了院门,看到门外一脸焦急的石泉,她有些疑惑不解。 “怎么了?” 石泉看到于书燕便拉着她往外走,且走且说道:“秦楚昨夜里带着周余回来的,周余受了伤,人事不醒,今早上醒来了,却是不吃不喝,秦楚正在劝着,叔婶很是担心,便叫我来喊你过去看看。” 于书燕听到后,她心中咯噔一声,莫非是周寅知道了阮贵妃的事? 她跟着石泉快步进了于家院门,堂前坐着父亲于江全,看到女儿便叫她去看看,而厨房里却是忙碌的许三娘,许是在做饭。 于书燕推开东屋的门,就看到秦楚坐于外室,而周寅却在内室休息。 “秦楚,你昨个儿带周余去了哪儿?” 于书燕在秦楚身边坐下,秦楚看着自家媳妇,他自是带着周寅去看真相了,上一世周寅死于非命,便是因为暴露了身份,既然阮贵妃的事他总归要知道,他何不陪着他,早早的劝劝他,也免得他暴露了行迹而遭杀身之祸。 “前日夜里我去福城,瞧着周余无事,便将他也一并带上了,去福城的路上我们遇上刺客,我们两人受了些伤,却是抓了刺客,没想到那些刺客竟说出阮贵妃娘娘已经没了的消息,周余却是一剑将刺客全部杀了,于是福城也没有去成,我们只好赶了回来养伤。” 秦楚说得轻松,可是刚才一进来就看到秦楚穿着一身长衫,身姿一丝不乱,一看还以为他没有事呢,原来也受了伤。 于书燕下意识的伸手去扒拉他的衣襟,秦楚脸颊微微一红,捉住她的小手,温柔的问道:“燕儿是打算在这儿为我宽衣?” 于书燕瞪了他一眼,“谁要给你宽衣,我是看看你的伤口。” 秦楚误解了,他还以为媳妇儿两日不见想他了呢,他叹了口气看着媳妇儿不依不饶的劲,于是将胸前的衣裳展开,便说道:“你瞧吧,我已经上了药,伤好了不少,你别担心。” 于书燕上前细看,瞧着伤口不深,秦楚受伤不重,不过大过年的,还受个伤回来,要是婆母知道那还不得小题大作,他们可不知道外头的打打杀杀。 “你昨夜回来的,肚子饿不饿?” 于书燕为他理了理衣裳,秦楚却顺势抱她入怀,语气愉悦的说道:“娘半夜起来给我们做了好吃的,眼下肚子还是饱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 “我又不是担心你,只是你若是在我家里饿着了肚子,你娘还不得责备我了。” “你家我家的,都是咱们家,我娘也是你娘,以后可不准你这么说。” 秦楚刮了刮她的鼻子,吻了吻她的额头。 于书燕被他抱着不舒服,这还是在周寅的东屋,呆会大石头熬好药送进来,岂不是让他看到了。 于是于书燕挣扎着要脱身,秦楚却有些不高兴,燕儿,咱们两日不见,你就不想我么? 不过就两日,有什么好想的,粘粘糊糊的,前一世她怎么不知道秦楚这粘糊劲呢? 于书燕郁闷道:“呆会大石头就进来了。” 秦楚看着她老不情愿,很是受伤,为什么总是想念她的是他,她还怨恨着自己么?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。 于书燕才从秦楚怀中挣脱,石泉就送汤药来了,于书燕一脸的尴尬,上前接过药碗,便主动入屋照顾周寅去了。 室内,周寅睁着眼睛看着帐顶,人看着一脸的死气,似乎连生的欲望都没有了似的。 于书燕看到这样的周寅竟有些心疼,如此惊才绝绝的神童,又生于皇家,原本是锦衣玉食,过的是人上人的日子,可是偏生他却流落到如今这般境地。 于书燕在床边圆凳上坐下,将药碗放于几上,接着说道:“二哥,你好些了么?为何不愿意吃药?” 于书燕的声音倒是令周寅的神情动了,他的眼神看向她,眼眶里似有泪意,只是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旁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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