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得牙痒痒的,坐在梳妆台前,看到镜中脖子上的红印,她真的很想打人,这大夏天的衣裙里,哪件还能是高襟的? 于书燕回到耳房翻箱倒柜,终于她找来了一件,却是一套新衣裙,她拿起新衣裙穿上,想不到大嫂想得真周到,这衣裳做了高襟,正好她眼下拿来应付。 于书燕穿上藕荷色的新衣裙,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,从屋里出来,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呵欠。 刚出了东屋的门,就看到秦楚练了功一身汗水的回来,看到了媳妇儿起得这么早,秦楚颇意外,县学今日放假一日,秦楚不必去县学,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日。 这会儿看到媳妇这一身新衣加身,着实好看,秦楚呆了呆,接着拉着她的手入屋。 正好俞氏从正堂出来,便先行把秦楚叫去了正屋。 于书燕靠着栏杆,感受早晨的清凉,就见大哥秦乐挑着水从院子外进来,一进来就看到东屋门口站着的四弟妹,他的眼神呆了呆,接着面颊一红,连忙别开眼去。 史氏从西屋出来,一边出来一边整理衣裳的折痕,就看到了丈夫这奇怪的一面,于是眼神立即看向对面的于书燕,面色不好了,婆母说了新衣不能在家里穿,她竟然不听婆母的话,在家里穿得这么好,这是要勾引谁呢? 史氏想到那些布料都没有自己的份,心情就不好了。 她朝正堂屋看去一眼,见婆母没有出来,于是看向正要进厨房的大嫂,她也便跟着进了厨房。 “大嫂,你做的新衣,四弟妹就穿出来了。” 毛氏听到这话,手中的柴禾忽然掉落,她慌张的起身,看向史氏,“你当真看到四弟妹穿上了身?” 史氏点头。 毛氏立即出了厨房的门,看到东屋的于书燕,果然穿着新衣,于是她来到于书燕面前,小声劝道:“四弟妹,虽然我不方便说什么,但是娘的脾气你是知道的,娘说你不能穿,你便不要穿了,留着去参加宴席的时候再穿吧,免得将衣裳穿旧了。” 于书燕没想到一向沉着知礼的大嫂会主动过来劝她,可是她也有苦不能言,她能说自己的旧夏衣里没有高襟么? 清风吹来,于书燕的衣摆被风撩起,毛氏还要再劝,就看到那高襟下的红印,她眼神呆了呆,面色一红,心情有些微妙,不再说话了。 于书燕想了想,说道:“那大嫂可有高襟的旧衣?” 还是不要惹得婆母生气吧,再忍忍,等秋末过后再说,何况昨夜她又跟秦楚睡到了一起,违背了婆母的意愿。 毛氏一听,只觉得喉中苦涩,她笑着说道:“自是有的,我这就给四弟妹找来。” 毛氏快步去了大房的屋里,没多会就翻出新衣来,她将新衣交到了于书燕的手中,于书燕起身回屋换上。 秦楚从堂屋回来,就见自家媳妇的新衣换下了,便说道:“你也看到了,知道将衣裳换下来。” 于书燕一脸奇怪的看着他,若不是他,她的脖子上就不会有红印,要是被婆母看到这个,恐怕会气晕过去。 秦楚接着说道:“你以后去参加官夫人的宴席,还是要端庄一些,衣裳你要缝好,漏几针,让人看了会笑话。” 秦楚看着她,于书燕更是奇怪,“什么漏几针,哪里漏了?” 秦楚拿起她的新衣,“刚才我拉你回屋便是想跟你说这事儿,好在这是在咱们家中,要是在外头,指不定落下笑柄。” 于书燕见秦楚从衣摆下翻开给她看,果面上面漏了几针,何止漏了几针,简直还是一个大隐患,只要她穿在身上走多几步,恐怕整个下摆都松开了,到时何止是不端庄,恐怕还会传出风言风语。 这是大嫂为她缝的衣裳,难怪今日她穿上新衣,大嫂会如此焦急,莫非她是故意漏下几针的,藏在衣摆处,若不是秦楚眼尖,她还当真没有发现。 秦楚看到媳妇一脸的懊恼,摸了摸她的额发,安慰道:“这针线活做得不错,再把这几针缝上就更完美了。” 于书燕却将衣裳甩给了秦楚,转身回书房看她的小话本,真是要气死她了,秦楚居然还夸大嫂的针线活不错,在她看来,根本无法与她的相比,还有这故意漏的几针,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。 难道是因为她上次跟婆母去参加寿宴的事让大嫂不高兴了?大嫂一向温和大方,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吧。 于书燕看了一个上午的话本子,到晌午才出门吃顿午饭,红印也消了些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。 下午时候,秦楚跟着去了田地里,她便把三套衣裳都翻出来,将漏下的几针缝上,然后又检查了一遍才敢放回箱子里。 傍晚秦楚回来,看到媳妇竟然沉迷话本,他便觉得好笑,果然同窗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