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基因的。只不过“近墨者黑,近朱者赤”,如果孩子只听陈家两位老人或留在柳镇的陈家长辈教导,那确实会很难成才。 汪依桐的业务能力在东湖医院已是数一数二,又是妇产科的主任。平时工作忙,周末却有不少空闲时间。因为,她除了上班,父母在青山镇不用她照顾,儿子又在京都,难得回来一趟。 她从家中的侄子侄女中选出几个肯听她调教的,鼓励他们,说只要考上了市区一中,便可以留在市区读书。想住宿的便住宿,想住她家的也可以。 后来,也有一个侄子一个侄女考上了东湖一中,陈家大哥的小女儿考上了东湖高级中学,正在读高中,成绩还不错。陈家三弟的二儿子,还在东湖一中读初三,成绩中上。 并且,令陈志光最为佩服的,就是二嫂下定决心做一件事,就一定会做到最好。这两个孩子周末的时候经常住汪依桐在市区家里,且乖巧懂事,待人接物都得了汪依桐的真传。如今,对汪依桐夫妻,竟然比对父母还要尊敬上几分。 陈家,自陈志越中专毕业,娶了汪依桐始,到陈志光考上大学,出来教书止,在柳镇众人眼中,已经有了少许书香味。不过,谁也没有想到,如今的陈家,竟然成了柳镇第一富户。 其实,普通人自然不知道,如今的陈家,在整个东湖市,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家。 当然,陈志光虽然有钱,却不愿意兄嫂成为好吃懒做之人。他的一贯做法是奖勤罚懒,比如说,今年大哥通过努力,挣了或节余5000元,那么,他春节的时候,便奖励5000元;比如说,今年,哪个侄子读书在班上考了前几名,那么,他除了奖励衣物、学习用具外,还会给他存下一笔钱,美名其曰——“学习基金”。 再比如说,家里哪个人,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,乐于助人,得了其他人的赞赏,陈志光也会奖励,说这是“美德奖励”。 有了这些鼓励,陈志光虽然有钱了,但陈家众人,除了陈家父母之外,大多都变好了许多。陈志光夫妻与陈志越夫妻回到老家,除了偶尔听到父母的一些是非之外,已经很少听到关于兄嫂侄子侄女的闲话了。如果有,那也是表扬的话。 陈文干一路上跟曾文芳说起这些,对小叔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:“小叔只的很好,特别善于持家、管家。妈妈只是心好,人要强,想我们陈家越变越好,但是,方法不对。当然,妈妈做得最对的一件事,便是小叔中招考没有考上中师,家里人都劝小叔出外打工时,妈妈苦劝小叔读高中,并且愿意出所有的费用,供小叔读书。 当时,妈妈说,只要你肯读,你就是想读研究生,二嫂也供你。小叔说起这些事,往往会眼眶通红。他常常对我说,人的一生,都会遇到一两个贵人,可是,有的人抓住了贵人提供的机会,有的人浪费了贵人提供的机会。 小叔说他自己,最幸运的莫过于抓住了妈妈给他提供的机会。小叔辞职的时候,家里人都反对。那段时间,奶奶甚至见到妈妈就骂,说她自私,自己夫妻吃上了国家粮,就不顾小叔子的死活。 可是,我妈硬是不松口,仍然把自己的积蓄,甚至跟外公外婆借了不少钱,拿给了小叔。有时,我都在想,也不知道妈妈是运气好,还是眼光好,她怎么就这么相信小叔能有出息呢。” “妈妈很好,小叔也很好。” 曾文芳第一次听到陈文干说起这些家事,心下感慨。如汪依桐这样的嫂子,算是少见;如陈志光这般知恩图报的小叔子,也很难得。 “嗯,所以,我希望妈妈也能发现你的好,得她真心对待的人,会很幸福。那个时候,就是因为妈妈觉得老家那边,爷爷奶奶心地不够良善。大伯与三叔人不坏,但性子软,又是非不分,一味只听爷爷奶奶的话。 只有小叔是正直良善的人,她觉得家里值得她扶持的亲人也就只有小叔了。所以,才下了狠心,一心希望小叔有出息。 妈妈嫁到陈家,受了很多苦,除了上班,她经常帮镇上的孕妇接生,但是,赚的钱,全都为了家里建房子,给大伯、三叔娶媳妇,给小叔读书、做生意。 妈妈脾气有些不好,但是却是一个好媳妇、好妈妈。文芳,我佩服小叔,但是,我却更敬重妈妈。以后,我们一起孝顺妈妈,好吗?” 曾文芳眼眶有些发红,她忍下心里的酸涩,扬起笑脸道:“嗯,我一定会孝顺妈妈的,你放心吧。妈妈很好,小叔也很好。” “嗯,妈妈性子要强,爸爸相对来说更温和一些。但温和的人往往是老好人,一边是父母兄弟,一边是妻子儿女。他老是左右为难,没有小叔那么霸气侧漏。” 曾文芳笑道:“有时候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爸爸有时候也很为难。” 两人说说笑笑,很快就到了柳镇家里。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