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他们一家相亲相爱,都在为彼此着想。 “爸、妈,这事也不急,你们好好商量,过段时间我再给沈小叔回复。如果你们不想去京都也没关系,反正我们的日子也过得不错。” “可是,你沈琅叔叔说沈家老爷子年迈,我担心?”曾国生心善,对素未谋面的父亲也生起了怜爱。并且,他还觉得自己没有孝顺过父母,有些过意不去。 “是啊,爸、妈,如今就是这个问题需要我们考虑。至于在哪里生活,我觉得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们要不要认这些亲人。” “如果能证实他们就是我们的亲人,当然要认。不能因为远,就连父母兄弟也不要。还有,信里说,你沈琅叔叔的母亲已经去世了?” “是啊,奶奶去世十多年了。” “那我们去到京都也见不到她了?” 曾国生有些惆怅,他竟然无缘见亲生母亲一面,如果沈琅早些来寻亲就好了。可是,十多年前,沈琅还在上学吧?如今看他,也不过三十多一点。 曾文芳没想到父母接受起这件事来,还算快,就道:“如果爸妈都觉得要认回这些亲人,那我们就有可能到京都生活。我的建议是,要么,就尽快去京都,要么就要等明年春末的时候再去。” “为什么?”王娟英不解。 曾文芳解释道:“妈,南北的气候不同,过段时间,京都那边会很冷,我担心我们会不适应这种气候。明年春末时,天气转暖,我们再过去。这样也不容易生病。” 王娟英连连点头,她月子没坐好,冬天的时候特别怕冷。后来,还幸亏大女儿弄了个方子,煲了很多药膳喝了,怕冷的症状才有所缓解。 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电视里说京都每天冬天都会下好几场雪,路上都是雪,连车都过不了呢。” “爸、妈,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,沈家不是普通人家,传承数百年,爷爷原是京都丹琼市市长。” “啊?这么大的官?” “沈家这一代没有人从政从军,但家世摆在那里,来往的亲戚朋友都是贵人。” “啊?那我们还是别去了。” 王娟英见过最大的官是镇委书记,如今要她去见市长,即使是退休的市长,她也胆怯。 曾文雪握住她有些粗糙的手,轻声道:“妈,即使爷爷曾经是市长,他也是我们的亲人呀,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见他吧?” “可是……” 曾文芳清了清嗓子,道:“爸、妈,我的意思是,你与我妈都到市里来生活,我们不种田,也不开店了,可以吗?” “为什么?” 曾国生与王娟英异口同声地问。 说起来,曾国生最舍不得田,他从七八岁开始,就帮忙种田,对田地的感情很深。 而王娟英更舍不得批发部,她觉得自家的好日子都是从开这家批发部开始的。这些年,她除了抚养儿女,几乎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这上面。 曾文芳轻叹一声,道:“爸、妈,你们不想京都的爷爷担心吧?如果他知道你们这般辛苦,肯定会伤心难过,还会愧疚。可是,我们都知道,这事不能怪爷爷,因为他也不知情,也是受害者。” 没办法,她总不能说怕京都的亲友嫌弃他们吧?估计只有打沈老爷子这张亲情牌,才能说服父母放弃家里的田地与批发部了。 曾国生道:“是啊,不能怪他们,要怪就怪你奶奶。” 王娟英说:“我们谁都不怪,我们一家子能在一起,本来就是缘分。” “那也不能让爷爷伤心吧?沈家书香世家,祖上曾出过举人。沈大伯是科学家,沈小叔是京都医院的内科专家,沈大伯的两个孩子,一个大学毕业后还出国留学,一个从京都大学毕业。 爸、妈,就是我与弟妹,在这般艰苦的条件下,还能靠着读书出身,也是因为家族遗传。如果爷爷知道爸……” 曾国生想起自己才堪堪读完小学,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。两个哥哥从小不喜欢读书,勉强读到小学就辍学了。 可是,他那个时候,又要干家务活、农活,但是,读书成绩仍然名列前茅。他以高分考上了青山中学,父母却说,两位哥哥没能读初中,他们不能厚此薄彼,让他也辍学了。 后来,最小的妹妹成绩一般,父母还是让她上了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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