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自己外出读书,母亲再不会受妯娌欺负了。 除了文峰与文雪没来,曾文芳与父母都聚在罗明友家。 罗明友指着出货单道:“文芳,我们清点了一下卖出去的衣服鞋子,你看看,单军大衣就卖出了十件,赚了113元。还有那些风衣、牛仔裤卖得很好。西装也卖了三套,这些衣服利润最高。” 曾国生道:“文芳,今天我们本带利就收上了700元钱。明天去古山镇卖一天,估计本钱就能回来。后面卖的就是赚的钱了。” 曾文芳看着上面列的数据,也很高兴:“如果明天有今天的生意这么好,都能赚几百元了。” 曾文芳也没想到生意这般好,不过,这样一来,她进的货很快就会没了。这个周末还得上一趟县城,托梅姨看看有没有人下去进货。只要不进新货,单纯补货,还是可以托人一起拿回来的,只要帮忙分摊车费,并且付一些人工钱就行了。 还有,梅姨店里积压的货也得尽快拿下来销售。不用本钱的衣服,可以少赚点,便宜些卖出去。况且那些衣服质量也不错,在县城不时兴的款式,说不定在青山镇能卖得好呢。 想到这里,曾文芳不由对服装市场的前景越加有信心。 待到下一个圩日时,恰逢周末。陈秀霞兴冲冲地带了好几个朋友去曾文芳家的服装档口看衣服。遗憾的是,她们口里的“风雪衣”已经缺了几个码,并且只剰下大红与嫩绿两个颜色。牛仔裤也所剰不多,码数不齐。 “啊?怎么这么快就没了?”陈秀霞露出失望的表情,眉毛也皱成一团。 曾文芳解释道:“我爸妈他们以为大家要年前才会出来买新衣服,没有考虑到这么早就有这么多人买衣服。” 陈秀霞的朋友道:“年前几天虽然便宜,但很多好的款式都卖完了。所以,我们几个都是提前买好新衣服的。还有,上次我跟你说了,我大嫂也想要这种风雪衣的款式,文芳,你能不能让你家里人拿一些大些的码数来。” 曾文芳连连应承。其实曾文芳说的是实话,她家穷,每次都是在年前三几天,妈妈才会去给她姐弟买新衣服,俗称“捡货脚”。如今,离春节还有一个多月呢,就有那么多人在备新年衣服。如果早知道,她就是借钱,也得多进些货。 还有这毛线衣,她想着大家可以自己织,拿得也不多,昨天已经卖光了。如果…… 曾文芳想起上一世时,青山镇九十年代初就有了私人开的毛织厂,村里好些小姐妹就在毛织厂打工。曾文芳想到这里,有些兴奋:那她可不可以早一步把毛织厂开起来呢? 大堂姐在渔港市,好像进的就是毛织厂或是制衣厂。感觉开毛织厂并不复杂,需要织机、锁边机、棉纱或毛线、工人,还要什么?嗯,还要能接到单子。当然,本钱,技术指导这些也必不可少。 曾文芳这么一想,觉得还是有些复杂,凭自己如今的实力还开不起来。 “唉,知道好多可以赚钱的门路又怎么样,还是要等机会、等机会!”曾文芳有些沮丧。 “姐,你说我可以要两套新衣服?两套?”曾文芳想起妹妹又惊又喜的神情,又不由哑然失笑。 是啊,比起上一世那个凄凉没有新衣服穿的春节,如今的生活已如天堂了。自己可不能贪心,哪有一步登天的事情呢! “文芳,你家进的货太少了。”陈秀霞埋怨道。 曾文芳哑然失笑,想想也是,陈秀霞兴冲冲地带五六个朋友来,结果只有两个朋友买到衣服,还少了一件毛线衣,她能不埋怨吗? “很快会有的,我家人明天就会去进货,下个圩日,就有货了。” “真的?”陈秀霞不由眼睛一亮,急切地问道。其他几个小姑娘也两眼晶亮晶亮地盯着她看。 “真的!”曾文芳肯定地重复道。 “太好了!”陈秀霞一把抱住曾文芳,高兴地嚷道。 曾文芳没站稳,差点一个趔趄摔跤,她不由苦笑:那个班上同学公认的安静文雅的小姑娘呢?真是这个家伙吗? “行,我们就不去别的档口看了,就等文芳家的货来。”陈秀霞对其他朋友挥挥手。 几个小姑娘跟着一起走了,还传来了快乐的小曲:“我们的生活多么美好!我们的……” 昨天,曾文芳接到梅姨的信,说今天上午就有一批人去荔园市进货。因为不去渔港东门的批发市场,所以明天下午货就能到阳光县城。而梅姨积压的货,也会整理好,明天下午一起托下来。 梅姨信中一再叮嘱,让曾文芳明天下午六点钟准时到青山镇车站接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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