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腊肉,每块肉切得也不大,在谢庭宗看来并不正宗,但是,那梅菜混着油脂蒸出来的香味,一闻就知道别有一番风味。 红油兔丁没用新鲜兔肉确实也有些损了味道,但是,林老太的手艺弥补了这一点点不足,即便是腌制的兔肉,吃进嘴里也丝毫不发柴。 婆婆丁清新爽口,拍黄瓜自然入味,香油炒茄丝软糯味香,洋柿子鸡蛋汤里的明显放了好几个鸡蛋,自留地里精心伺候的洋柿子配上自家的土鸡蛋,红黄相间,料足得很不说,味道也好。 为了招待客人,林老太甚至难得捞了全干的白米饭,配上桌上诱人的一大桌菜,喜妹觉得,她真的要嫉妒谢庭宗了。 她考完试林老太也就给她吃半干的红薯饭!结果他一来,林老太竟然捞了纯白米饭! 喜妹鼓了鼓腮帮子:……好的,希望他以后多来。 在一桌好菜好饭面前,他们简单客套了几句之后,就快速动起了筷子。 你夹一筷子梅菜扣肉,他夹一筷子红油兔丁……不一会儿,四人就吃得肚子圆圆了。 谢庭宗放下筷子之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来: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狼吞虎咽,活似好几天没吃过饭一样。 不过,仔细一想,这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了。 他今天上午可是半点都没偷懒,一直在挥舞着锄头,现在手臂又酸又胀,早上吃的那点东西也早就消化光了,准确说,他干活干到一半的时候肚子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。 又累又饿的情况下,吃起饭来肯定是要狼狈一些的。虽然有些不好意思,他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自己的表情,没有流露出更多的类似于懊恼啊羞愧啊之类的表情。 跟他的羞赧完全不同,林老太觉得特别高兴,认为他吃得这么欢畅是特别给面子,见他放下筷子,还出言劝道:“饭管够,不够的话还能给你煮个疙瘩汤,你多吃点,甭跟咱客气。” 谢庭宗的手在桌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肚子,笑道:“不用了,我吃饱了,林奶奶您手艺可真好。” 林老太被他这朴实的赞美给逗笑了,连连摆手道:“嗐,你可别臊我了,你叔爷爷可把你的手艺都给我们尝了,都知道你才是那个手艺好的,我就是尽尽地主之谊而已。” “叔爷爷瞎夸我呢!我手艺也就那样,还没学到家呢!您这红油兔丁味道绝了,要是我来做的话,恐怕做不出您这味儿。” 说起红油兔丁,林老太确实是非常有自信的,但还是勉强谦虚道:“拿手菜嘛,做得当然要稍微好点的,我也就这么一道拿手菜撑门面了哈哈。” 喜妹无声地打了个饱嗝,瞅了莫名开始相互吹捧的两人一眼:“你们做得都好吃啊,这有啥好互相推的!” “当然了,我还没尝过谢知青做得热菜,不好评价,从之前寄来的那些吃的来看,你手艺肯定很好。”她一脸严肃,假装自己没有暗示让谢庭宗给自己做菜尝尝。 谢庭宗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重了:对于一个厨师来说,有人欣赏并渴望着他的手艺,当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。 “下回做给你尝尝就知道了。” 林老太对老闺女的小心思拿捏得准准的,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,对谢庭宗描补道:“这孩子说话就是这样,你甭管她。” 喜妹瘪瘪嘴:“妈,是他自己提出来的,我又没说。” 林老太伸出手指轻轻戳她的额头,哼道:“你少在那跟我拐七拐八钻空子!” 谢庭宗起初仍在笑着,看着喜妹白皙的额头上被戳出几个红团团之后,眼底的笑意尽数散去,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僵:“……喜妹额头红了,林奶奶您看您是不是轻点的好?只不过是做个菜而已,就算她没提起,以后我也是会做的,相较于你们对我叔爷爷的照拂来说,做几个菜压根算不上什么……” 想尝尝新鲜东西而已,最多是笑话一句小馋虫而已,不至于戳孩子戳得这么狠……吧? 一戳一个红印子,这得用了多大的劲儿啊! 他瞧着都替喜妹疼。 林老太闻言松了手,仔细查看了一下,见发红的部位没有肿起来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 喜妹眨眨眼,不甚在意地对林老太说道:“妈,没事啦!我皮厚着呢,保管不会真的受伤的,随便戳戳都没事。” 林老太笑骂道:“还随便戳都没事,你这是额头,又不是棉花!” 见她们母女俩都不把额头红了的事情放在心上,谢庭宗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,探究地瞥了喜妹的额头一眼。 察觉到他表情的异样,刚放下筷子的林老头为他解惑道:“喜妹这孩子打小就体质特殊,皮肤嫩,容易受伤。为着这事,我们以前没少带她出去看病。还好最近几年她的体质莫名好了很多,虽然有时候也还是有点经不住碰,但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,只要没肿没破皮,就没事。” 谢庭宗恍然大悟的同时,心里闪过一丝异样:有这种奇怪体质,这么多年来,她恐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