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拔高的声音:“小六在西桐城遇刺失踪……乔庆他在搞什么?连小六都护不住? 若是在战场上战死了那殉国,是应当。 可是在西桐城遇刺……” 皇帝勃然大怒,他就算是不看中六皇子,那也是他儿子,皇帝的子嗣不丰,儿子就那几个。 “皇上息怒……” 御书房的太监们纷纷跪下,一个个的都吓得面如土色。 “朕要杀了乔庆这狗贼!”皇帝怒道。 洪均忙磕头道:“皇上息怒啊,皇上您得替六皇子想想,六皇子还没消息,这个时候对乔大人做点什么,恐对六皇子不利啊……” 永安帝杀气凌然地扫了一眼他:“朕还怕了他一个臣子不成?” “奴才不是这个意思,皇上是天下之主,怎么会……奴才多嘴……”洪均一边儿说一边儿自己掌嘴,手下得重,耳光扇得啪啪响。 “够了够了,都给朕滚出去!”永安帝烦躁地摆手。 “奴才遵命,奴才这就滚……”洪均忙站起来,带着一帮子太监宫女胆战心惊地退了出去。 出了御书房的门,洪均脸上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,阴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。 永安帝发了一通火,最终看到桌上一碗没吃完的冰糖雪梨,便起身抬脚往外走,去找了丽嫔。 丽嫔见皇帝脸色不好,便也收起了平常那副撒娇的模样,只十分担心地问:“皇上可是不舒坦?要不您泡个澡,臣妾帮您按摩一番?” 永安帝想想也成,他本来就累得慌。 丽嫔这里的澡池子宽大,皇帝沐浴,丽嫔自然是跟着下了浴池,百般小意伺候,是真真儿用心地给皇帝按摩,没故意勾引。 永安帝就是满意她的懂事,知道什么时候该狐媚,什么时候该端庄。 服侍着皇帝上床,丽嫔一直都老老实实的。 皇帝心中有事儿,自然也没想怎么着,讲道理,他女人多,可年岁在这儿了,有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,也希望嫔妃能跟他盖着被子纯聊天。 “小六……在西桐出事儿了。”可能是心里舒坦了,永安帝随口就说了出来。小六这孩子莽撞,但难得他有一颗想保护大周的心……谁知道到了西桐城才几天就出事儿了,乔庆那个老狗就是见不得朕好啊! 不过……乔庆真的有那么蠢么? 若说他故意让小六去死……永安帝可能不信,小六没有靠山,并不具备争夺太子的资格,乔庆不可能那样傻…… 但是,万一他就是吃准了这一点,所以才…… 多疑,是每个帝王必备的特性。 “皇上……您说六皇子……那赶紧派人去找啊,西桐军不行的话就从京城派人去啊……”丽嫔闻言大惊道。 说完她又立刻爬起来跪在床上:“皇上赎罪……臣妾失言了。” 皇帝闻言却起身了,丽嫔忙服侍皇帝穿衣裳,穿好衣裳之后,皇帝抬手摸了摸丽嫔的脸:“你没有失言,你很好,朕要去御书房,改日再来看你。” 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丽嫔忙跪下送驾。 皇帝出去之后让影卫去将杜修竹找了来。 “你立刻启程去西桐城,寻找六皇子的同时查一查这件事。” 杜修竹敛去神色:“是,皇上。” 他匆匆出宫,并没有去找洪均,只派人去给洪均送信,然后连夜往西桐城赶。 他收到的消息比皇帝多,杜修竹心急如焚,心说晚秋你一定要等我,你会没事的,我来救你了…… 北狄。 江鸿远带人洗劫了两个头人,劫掠钱财无数, 他并没有立刻将东西运往西桐城,而是找地方将东西藏起来,打算过些日子风声小了再伪装成商队将这批财宝运送回西桐城。 既然要伪装成马匪就要伪装得像一点。 他有些想小媳妇了,将队伍打散,让他们分头潜回西桐,而他自己则去了一处紧挨着北狄的村庄。 “大爷,不好了,太太遇刺失踪了……”他刚进一处农户的院子,立刻就有人迎了出来,瞧见是他,那人便慌忙道。 他守在这个地方都好几天了,等得心焦。 “你说什么?”江鸿远大惊失色,那人忙将整件事细细地跟江鸿远说了一遍,包括最后发现林晚秋落下东西的地方,也就是她滚下去的那条小河滩。 江鸿远立刻往寄归山赶去。 养了六七天了,六皇子周晏的气色好多了。 说他是重伤,好歹没伤到骨头,就是皮肉上的伤有些吓人,然后血流得多。 但林晚秋的药好,他恢复起来就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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