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孝敬给他,不也是理所应当的?这时候的师徒关系,那可是相当亲密的。 “那我这事儿就托给师傅了?” “嗯嗯,交给我了。” 有个好师傅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神清气爽,看看,这事儿这么简单就成了。 是的,就是成了,因为不到一周,沈山就入职了,不但如此,还在镇子北面,最靠近外围的护路队集体宿舍区的位置,分到了两间房,虽然只是平房,还是一排十来间的那种没厕所的屋子,提个水都要走出一大截,到巷子口才有水井的那种,可有了房和没房子那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最起码以后沈二叔家来镇子上,那就有个家了呀。为了这个,二叔二婶腰杆子都直了,领着村子里亲近的几个人,在镇子上足足晃悠了三圈,积蓄花出去了大半,就为了将那两间房收拾出个样子来。 “那屋子别看就两间,可门口却宽敞,有个土胚院子,院子里还有个前一任房主搭建的小厨房,和一处放置煤球柴火的小柴房。屋子虽然算不得大,拢共也就四十平上下,可分割一下,像是你家这样整的话,将来娶媳妇生孩子都能住得下。” 沈二叔红光满面,说起盘算,眼睛都在发亮,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美滋滋的味儿。 关键适合,还是二婶靠得住,听着自家老头将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了,嘴巴一撇,忙不迭开始说起了来意。 “大夏啊,你弟这事儿,多亏了你,婶儿听说如今工作都难找,你给安排了这么好的地儿,用了不少人情,花了不少钱吧?那什么,婶子这里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,给,这五十你先拿着,不够的,等以后,你弟有了工资再还你。” 虽然沈夏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问二叔家要这个钱,完全是为了还上这些年二叔家照顾的情分,想有了这么一个落脚地儿,将来自家媳妇生孩子能有个臂助,可听到这话,想到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认可和感激,他心里还是相当舒坦的。 人心里舒坦了,这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越发的有情分了。 “二叔这话说的,也太见外了,不用给我钱,也没花多少,主要还是我师傅认识人领导,这不就占了这么个便宜。” “什么没花多少,你就尽管瞎编吧,你去求你师傅能空手上门?你师傅帮你找关系能不走点人情礼节?人家要是啥情分没有,要是你不懂事儿,人家能愿意帮这个忙?” 人活的久了,哪怕是再小白的,也能通透起来,所以别看二叔二婶常年在乡下,改懂得那是半点没耽搁。 “来,告诉二婶,你到底送了多少钱的东西?别藏着掖着,让你帮忙的,二叔二婶绝对不会客气,咱们是一家人,本就该你帮我我帮你,这日子才能过起来,家里才能越来越好。可同样的,不该你出的,我们当长辈的也没那个脸让你吃哑巴亏。你帮是情分,我们给也是本分。” 这话说的,沈夏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,章天爱坐在一边听了半响,越听心下越是欢喜,觉得自己嫁到了和睦的好人家,看向二叔二婶的眼神愈发的尊重了起来,不过她依然一个字都没说,就像是先头沈冬和沈夏说话时那样,静静的当着自己小透明的角色。 说什么?这婆家亲戚长辈在说话,还是这样有情有义的话,是她能插嘴的?没得让人以为她老章家教养不足,没爹妈的孩子没了规矩。 从这上看,章天爱其实心里因为自己爹妈早丧的缘故,多少是有些自卑敏感的,同样的,也能看出老章头对孩子的教育十分的用心和到位。这个破旧迎新的时代里,像是章天爱这样,在待人接物上还守着这样老规矩的可不多了。 桌边,二叔将二婶放到桌子上的五张大黑拾往沈夏手边又移了一点,轻声又轻快的说: “我和你二婶这么些年也攒了些积蓄,本就准备用到你弟弟们结婚工作的事儿上,真说起来,你还给我们省钱了呢,赶紧拿着,别让二叔我没脸。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沈夏再不拿那才真伤情分了,所以他笑嘻嘻的接过了钱,然后往口袋里一塞,略带几分调侃的说到: “这钱拿得,二叔,我怎么觉得我这是挣钱了呢?我送的东西可都是从二冬那儿拿来的,大山得了工作,我得了好处费,哎呀,这么说,就亏了二冬一个?” 瞎掰吧,二冬的东西,二冬这么老远能带回来多少东西?左不过是些稀罕又小巧的,数量还不会很多,走礼用得上是肯定的,可若说全是这样的,那肯定不会,再说了,人情难道不值钱?真算起来,比东西更值钱。 “你啊你,这是你们兄妹自己算账的事儿,谁亏谁赚的,我管不着。不过……” 二叔顿了顿,声音又压低了几分,轻声嘱咐道: “像是这什么,东西都是二冬那边来的话,咱们自己知道就行,外头可少说几句。”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