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神?吉利!” 晏归澜:“…” 他‘啪’地一声,用笔杆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下,她讪讪一笑:“我就开个玩笑,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,要不就画你见过的最美景致?“ 晏归澜瞟了她一眼:“去煮茶。”沈嘉鱼嘟嘟囔囔:“画还没作出来呢,架子倒先拿上了。”她说归说,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煮茶了。 她茶煮的倒是不错,就是手脚极慢,等她煮完回来他画作都完成了大半。沈嘉鱼还挺好奇在他眼里什么样的精致才算最美的,她探头瞧了眼,就见他画上用极淡的颜色勾勒出拔步床上的层叠帷幔,帷幔四角用明珠香包坠着,帷幔被底下便是重叠绣被,其上散乱着女子的钗环香包。 虽然他没画什么露骨的地方,但这样若隐若现的暧昧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翩。他画的是家里的床榻,连那些钗环首饰都是她的,沈嘉鱼忍不住勾勒出在榻上的一些场景,她红着脸往下看,那浓华锦绣的床上居然躺着…一条鱼! 还不是池子里养的锦鲤,而是条又肥又大蠢头蠢脑的草鱼! 沈嘉鱼:“…” 晏归澜笑着点了点画作:“是不是栩栩如生?” 沈嘉鱼:“…你走,今儿晚上你别想上床睡了!” 晏归澜低头笑笑,他觉着椅子或者贵妃榻也不错,他正要开口,外面琢玉报了声:“夫人,沈大郎君和长公主回京了,他现下正在郑夫人府门口候着,想要求见她呢。” …… 沈至修现在确实在云居园门口等着,他初听郑氏没死的消息,心里也说不出个什么滋味,只想着能再见她一眼,奈何他在西北的时候一直被沈家祖父拘着,如今才算得了机会回京,一回来便直接来寻郑氏了。 定安长公主不知出于什么心里,竟也跟着一并过来了,她神色复杂地打量着清雅中透着矜贵的云居园,心下愤恨,这种愤恨在知道沈至齐为了她离京不走的消息后达到了顶峰。 夫妻俩神色各异地在云居园门口候着,郑氏本不想见这两人,但想到他面上还是沈燕乐和沈嘉鱼的父亲,她不想让儿女为难,思量再三,还是同意见一眼,跟他把话说清楚。 沈至修一见郑氏便按捺不住激动,也不顾定安在旁了,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,眼底荡漾着激动的小泪花:“阿郑,我…”阿郑居然让他进来了,果然心里还是念着他的!他激动道:“这些日子,苦了你了。” 第92章 番外3 郑氏皱了皱眉,略带厌烦地抽回手,她似乎有话想说,沈至修的小泪花已经冒了出来,没等她说话便开了口:“阿郑,我,都是我对不住你,自打知道你没事之后,我日盼夜盼就想着见你一眼,既然你没事就跟我回去吧,咱们好好过日子!当初是我对不住你,我会好好补偿你的!” 郑氏听了这话险没笑出来,她往定安那里瞧了眼,嘲弄笑笑:“我跟你回去?如今沈太仆已经有了正妻,我跟你回去,是做婢啊,还是妾啊?” 沈至修和郑氏多年夫妻,对她的情义还是颇深的,方才那番表现不是作微整,他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定安这一茬,如今天下眼看着就要落在晏归澜的口袋里,他娶这个公主可以说半分用处也没有,更何况两人本就没什么情分,他面上不禁浮现几分深思。 定安则压根不以为意,她只顾着四下打量,眼看着沈至修没和郑氏这个贱妇搅在一处,心下才稍稍释然了些。 夫妻俩心思各异,沈至修深思片刻,再张口时已是满面深情:“阿郑你放心,我断不会委屈了你,云居园再好,也不是咱们家里,咱们还有半辈子呢,以后好好的,不好吗?等到儿孙绕膝的时候,什么都过去了。”他知道妻子温善,所以一转眼就开始打感情牌了。 郑氏想不到沈至修还是半分长进没有,她摇了摇头,低头啜了口茶,甚至也懒得出言讥嘲:“沈太仆,我今日叫你进来不是为了叙旧,而是瞧在嘉鱼和燕乐的面儿上,咱们把话说清楚,今后你还是他们的爹我还是他们的娘,可是你我再没有半点干系了,你也别再过来扰我清静。“ 沈至修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,他一直坚定认为郑氏对自己还是有情义的,就是从西北到京里的千里路程,他的想法也一直未曾变过,她如今怎会… 他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,半晌才确定了郑氏不是赌气之言,他忍无可忍上前一步,再次握住郑氏手腕:“阿郑,别闹了,夫妻间难免有个磕碰的,你我相伴多年,难道就因为一点小误会就要劳燕分飞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