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嘉鱼忙摆了摆手:“公主客气了,这事跟殿下无关,主要是我这人一向比较乐于助人,见不得别人有难处。” 华蓥:“…” 原来皇长子名唤怀信,他也有些害怕这位皇姑,轻声道:“回皇姑的话,方才本来在湖边赏景的时候,不慎踩了块松动的石头,这才跌进水里的。” 华蓥也懒得追究:“下回小心点,无事就别出来了,赶紧回去换衣服吧。”她说完又瞧了眼沈嘉鱼:“沈夫人也是,赶紧换身衣裳吧,仔细着凉了。” 沈嘉鱼瞧不但她不追究下人的救护不利也就罢了,反倒还怪起皇长子来,她暗暗摇头,但宗室的事儿她也不好多说,瞧皇长子的倒霉样子很是可怜,转向拿干巾子给她擦头发的琢玉:“把我准备的点心拿来。” 她接过琢玉手里点心,伸手递给皇长子:“这是几样江南道特产的点心,我不知哪样合殿下和公主的胃口,所以每样都准备了几份,殿下若是不嫌弃,可以尝尝看。” 旁边的下人也没有伸手帮着拿的意思,皇长子只得自己伸手接过,一股子馥郁甜香引得人舌尖蠢蠢欲动,他低头瞧了眼点心盒子,又抬头认真看了眼沈嘉鱼,抿了抿唇:“多谢沈夫人。” 华蓥瞧皇长子走了,这才不凉不热地飞来一句:“沈夫人真是温柔贤惠,难怪能得晏大都督青眼。” 沈嘉鱼可记得皇上曾经想把这位指婚给晏归澜,而且她本人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,她闻言吊了吊眼睛:“公主说的是,世子还真就喜欢我这样温柔贤惠大方得体的。” 华蓥:“…” 她成功把华蓥公主怼了个半死,这才功成身退地去换衣裳了,等她换好衣裳重新梳洗完过来,华蓥公主这才吹着茶叶沫子问道:“沈夫人难得来一趟,找我有什么事?” 沈嘉鱼也不跟她客气,把请帖递给她:“我们府上的四娘子公主可知道?她是二郎君的嫡亲妹妹,还有十多天便是二郎君和公主的婚期,她以后也是公主的妹妹,她设宴想请公主去聚一聚。” 晏瑶洲主要是想抖一抖小姑子的威风,她想了想,又提醒了句:“四娘子性子跳脱了些,公主见到她劳烦多担待。“ 华蓥不置可否,瞟了眼沈嘉鱼:“光那位四娘子见我,难道沈夫人不想见我?”她见沈嘉鱼面露不解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当初皇上有意把我指婚给晏世子,没想到我如今成了世子的弟妹,沈夫人对我就不好奇吗?” 沈嘉鱼迎上她挑衅的目光,淡定道:“不好奇,左右婚事又没成。”再说她还差点被赐婚给晏星流呢。 华蓥脾气一向暴,没想到今儿遇上个滚刀肉,给气的胸口疼,沈嘉鱼见没啥话说的了,这才起身道:“请帖已经送到,我先告辞了。” 华蓥叫住她:“沈夫人等等。”她把请帖扔到一边:“我不喜欢赴别人的宴,她要聚也成,这宴得我来摆。” 沈嘉鱼无所谓地‘哦’了声,华蓥气的胸口发闷,等她走了,一叠声地让婢女来给自己揉胸口,婢女一边揉一边哭笑不得:“沈夫人这也…”太一言难尽了。 华蓥喝了口凉茶才算缓过来,又挑了挑眉:“晏归澜娶的老婆还挺够劲。” 倘晏归澜娶了个哭哭啼啼的小白花,她说不定早忍不住一巴掌扇上去了,但沈嘉鱼摆出‘老娘就是睡了晏归澜你能把我怎么着’的架势,她反倒挑不出刺儿来。 她虽然难受有人先她一步睡了晏归澜,但沈嘉鱼这性子实在对她胃口,她想了想:“你别说,我瞧她还挺顺眼,把咱们从京里带来的赤金翡翠簪和八宝璎珞取出一对来给她。” …… 沈嘉鱼在家里忙着交际,晏归澜在河道边儿也没闲着,这些河匪壮大的颇是异常,他细查了之后才发现官府竟和这些匪徒有所勾连,让这事儿越发有趣起来。 他正神色玩味地瞧着公函,外间忽有人敲门:“世子。” 等他允准了,外间的人才敢进来,不过进来的人正是被贬谪调走的卫留云,她是夫人的亲卫统领,经过石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