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京市师范大学有条不成文的规定,那就是学生必须住校,无特殊理由不能办理走读,这也大大方便了孟厢开展事业,这个年代并不像后世那样有五花八门的娱乐活动,也没有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以供消遣,晚上大家都窝在寝室,除了看书聊天便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。 但是人一旦空闲下来了,便会感觉到无聊,要是刚好这个时候,如果她在宿舍里开了一家服装店,这无疑是件新鲜事,肯定会吸引很多人过来凑热闹,一传十,十传百,不怕打不响知名度。 人越多,她赚得也就越多,当然这个前提是她的商品要足够好,但是这个无须担心,她一个享誉世界的服装品牌设计师,难道还做不出几件能留住人的衣服吗? 而且孟厢早就打听好了,学校里面根本就没有几家卖衣服的店铺,竞争压力小,无疑给足了她发挥空间。 要想在学校里做点儿小生意,没有顾客来源那可行不通,当然目前孟厢手里还没有商品,因为她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准备好要开店的一切东西,但是却可以先跟宿舍楼里的女生打好关系,培养顾客依赖度。 眼下,帮她们参考服装搭配便是一个极好的契机,既能拉近关系,又能积攒潜在顾客,让她们看到自己的“实力”,为未来铺路。 想到这儿,孟厢看着眼前的姑娘们,只觉得她们的脸都变成了一张张崭新的人民币,在朝自己挥手,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真切了。 等帮完忙,她们去参加庆功会,孟厢则打包了两件衣服坐上了回家的公交。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,躲着不见还不如快刀斩乱麻,只要她尽量装得像一点儿,原主的家人应该不会发现这具身体里已经换了一个芯儿了吧?毕竟穿书和借尸还魂这种事情说出去还是匪夷所思,没几个人会信。 公交车晃晃悠悠来到长泽区安阳街,孟厢在站台下车,左右环顾一圈后,顺着一条两旁种满槐树的街道往前走,一路上还能在灰旧的墙上看见用红漆写的“为人民服务”五个大字。 “哟,阿厢回来了?你妈还没下班呢,要不要来我这儿坐坐。”路过一家杂货铺的时候,里面的售货员阿姨叫住了孟厢,给她塞了一把自家做的红薯干,还热情地留她坐坐。 “不用了,刘姨,我拿钥匙了。”孟厢没拒绝她的好意,抓起一个红薯干就喂进了嘴里,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迸发,还挺好吃的,“谢谢。” 闻言,刘姨一愣,随后加深了脸上的笑意,这孩子这么久没见,倒是变得活泼懂礼貌了些,“下次过来玩儿。” “好嘞。”孟厢抿了抿唇,对上刘姨呆住的表情,才有些反应过来,连忙匆匆道别,往自家的方向快步走去,她刚刚还在警告自己要表现得自然些,贴近些,现在就露陷儿了。 原主在大家眼里是不折不扣的乖乖女,性子文静,平日里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的,可是就是因为太乖了,才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味儿。 她就连在路上遇到熟人都不敢打个招呼,只会躲在孟母身后偷偷拿余光瞧别人。 事出必有因,从小因为父母工作忙,原主是在乡下被爷爷奶奶养大的,那个年代的老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重男轻女的想法。 虽说看在有本事的儿子和儿媳的份上,他们在吃食方面没有亏待她,但是小孩子心思向来敏感,时间一长,孟厢就被养“坏”了。 等被接回城里,那种不爱讲话的情况才好了很多,可整个人还是比较“闷”。 但奇怪的是,原主在家跟在学校完全是两种极端的人,前者是闷葫芦,后者是开心果。 这种现象谁也无法解释,或许还是跟她幼时的经历有关。 总之不光她自己,还有家里人都隐隐约约察觉到了,所以自打上大学后,她就很少回家了,这不,原主以合唱团排练为借口,两个月未踏足家门,他们也没多说什么。 孟家的房子是当初财政局分房的时候,孟父作为副局长分到的婚房,一栋两层带院子的砖房子,经历二十多年的风吹雨打,房子表面已经发灰发旧,但是却被主人家打理的井井有条。 小院子挨着围墙的角落里用砖头砌了一片菜圃,里面种了一些常见的蔬菜,白蓝色的牵牛花顺着绿竹篱笆往外延伸,露出讨人喜的花蕊。 一楼是孟家的客厅,厨房,厕所,二楼则是孟父孟母,孟厢和弟弟孟景凡的卧室。 这个时间点父母都还在上班,弟弟在上课,家里没有人在,一切安安静静的,只听得见树上偶尔会响起的蝉鸣声,孟厢从包里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,就听见隔壁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。 她记得隔壁只住了前局长的母亲和孙子,按理来说,不可能这m.paRTsOrDer63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