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, 是做了什么梦?” 匀称的躯体像一尊侧卧的神像, 无声地支撑着怀中的女孩儿。 容晚初喃喃地道:“我梦见你御驾亲征。” 殷长阑原本担忧她惊了梦,闻言不由得失笑。 他道:“我就在这里。” 容晚初低声道:“我知道,只是个梦而已。” 她音调低低的,声音有些不自觉的沉郁, 说着这样的话,手臂却跟着悄悄挂上了男人的脖颈。 柔软的少女身躯贴上了精悍的线条,殷长阑下意识地将她拥紧了,一时竟然找不出什么话来继续安抚她。 雨丝被风吹乱,檐下风马的声响也随之生出不同的变化。 颈间微微一热,紧接着是一点刺痛,殷长阑眉锋微微一蹙,克制着反击的本能,将紧绷起来的肌肉慢慢缓和下来。 女孩儿埋在他颈窝里,两排编贝似的细牙咬上了他的肩。 殷长阑扶着怀中少女的脑后,皱紧了眉,呼吸难以自抑地急促起来。 这一点于他而言微不足道的痛,却像是一点星星之火,落在了干燥的原野上,转瞬间就把他整个人都焚烧殆尽。 他低声道:“阿晚。” 容晚初像是被这一声烫着了,又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闪电般地松了口。 夜色太黑,即使是习惯了昏暗光线也看不清色彩,男人裸/露在外面,没有被中衣遮蔽的肩窝里,只有一小圈水渍反射着微微的亮光。 殷长阑只稍稍松了口气,又有些怅然若失,刚要说些什么,女孩儿却重新埋下了头,柔软濡/湿的触感就贴合在了咬痕上。 小姑娘唇/瓣像窗外的花似的,笨拙地擦拭着自己残留的证据。 殷长阑锁紧的齿关溢出喘息来。 他忽然翻了个身,单手撑在了她的颊侧。 “阿晚。” 他声音低沉,呼吸之间像是溅着滚烫的火星,身影沉沉地压了下来,女孩儿只来得及仰起头,炙人的唇齿已经沿着她的唇滑了下去:“哥在这里,也一样可以……御驾亲征。” - 容晚初再睁眼的时候,屋角的座钟上,时辰已经过了午初。 床褥锦被都在她入睡的时候换了新的,身侧有个明显被人躺过的空位,仿佛主人并没有离开多久,还有些余热在枕褥之间。 容晚初侧着脸,盯着那一点不甚齐整的痕迹盯了好半晌,有些迟滞的思绪重新开始转动,脸上就无声无息地烧上了透红。 之前……她本以为之前的种种就已经过火到了极致。 昨夜里受了刺激的男人,却像是头噬人的野兽似的,任她哭喊求饶,到后来神志都漫漶了,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、做什么,他也没有放过她。 身上感觉还算清爽,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中衣,大约和床褥一样都是她昏睡过去之后男人的安排。 衣料柔软得像是一团云,接触的肌肤上仍然隐隐有刺痛。 容晚初红着脸偏过头,驱走了眼前关于昨夜里男人是怎样一寸一寸吮噬过的记忆。 床头的阁子上,天青瓷冰裂纹的果盘晃过她的眼。 成/人拳头两个大的石榴已经剥开了,露出红红白白的晶莹果粒,涤洗过未干的水珠儿附在上头,闪着盈盈的光。 ?M.pARtsOrdeR63.COm